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有多成功?这里无需赘言;张国荣诠释的程蝶衣有多经典?天下再无人可超越。但程蝶衣之所以成为经典,张国荣的演技是关键,程蝶衣磁性带感的声音也是重中之重。程蝶衣的声音究竟是怎么来的?
最初,张国荣经过长期普通话培训后,在拍摄电影时使用了自己的声音,陈凯歌等人也觉得没有问题,都说张国荣进步很大。陈凯歌他们由于三四个月的拍摄过程,说张国荣一直练,他练得也确实有些许的进步,可能是他们听得时间长了,就觉得进步不小。但成片出来后,投资方对张国荣的声音并不认可。
“程蝶衣小时候还是北京胡同儿里边的小孩呢,长大了怎么成港台口了?这哪行?通不过。
大家开始在配音圈子里到处找声音适合的人,但哪有那么容易,毕竟程蝶衣的声音比较特别。后来,连英达都主动请缨为程蝶衣配音,当时英达说:“我都想试一试,因为听的时间长了以后,我觉得这个音色能模仿出来。”但经过小实验之后,陈凯歌等人放弃了这个想法。
再后来的故事,杨立新来了,“贾志国”来救场了。杨立新是英达找来的,英达在自己“面试”失败后跟剧组说:“我给你找一个人,这个人的声音且不说,说他能唱京剧,还能唱旦角,他跟京剧界好多人是朋友。”
杨立新后来接受采访时说,英达说的“他跟京剧界好多人是朋友”这个很关键,因为杨立新就是揣摩了一些旦角的声线和声音后,并结合程蝶衣这个人物,才有了电影里经典的程蝶衣。
杨立新本人也觉得这个“创造”出来的声音与程蝶衣个性极度吻合,更让人觉得张国荣说普通话就该是那样,甚至有人还想过“张国荣这‘嗓子’也能拿香港金曲奖”?“我对京剧界人的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知道一个唱戏的人面对一个事件是怎么样的反应和感觉,我有。在某种程度上,与其说我是给他配音,不如说我拿声音创造了一个形象。”杨立新说道。
从这个角度看,杨立新对张国荣《霸王别姬》程蝶衣角色的成全,丝毫不亚于“石班瑜”对周星驰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