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蓉儿!蓉儿……」
以为自己已跌进阴曹地府的端木蓉,突闻有人拚命喊著她的名宇,声音
好熟悉,让她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谁在唤她。
好不容易将双眼睁开了一道缝,意识载浮载沉著,随著眼前模糊的影像
渐渐集中,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骆云!」她陡地坐起,眼神充满惊恐与仓皇。「姬……姬默呢?他
……他……「说到这儿,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他大声嚎啕。
她颤抖的身子、哭哑的嗓音,又一次击中骆云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没事,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脊,语气含带无比的纵容与宠溺,「对
不起,是姬默不对,我骂了他一顿,已把他赶回下人房了。」
方才,他正欲去找她,哪知道却见到姬默发狂的一幕。
还好他即时冲上前拉开姬默,并重重地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唇角溢血。
姬默怒目瞪视他半晌,便激愤难抑地狂奔离去。
「可是他……他……」到现在她仍弄不明白,为何姬默要她的命。
回忆来到雾都之后,她与姬默几乎没有交集,她更没有得罪过他,为何他会
这么恨她,甚至容不下她?
「别说了,姬默不是有心的。」骆云轻拍她的背脊,安慰道。对于姬默的行
径,他无从解释,说出来只怕会吓坏她。
「我……」一思及姬默紧掐住她脖子的凶狠样,端木蓉便会发起冷颤。
「好了、好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他亲吻著她颤抖的唇,将她抱得好
紧、好紧,俊逸脸庞尽露怜借之情。
「你保护我?」她忽然抬首望向他令人心醉的脸孔。
「嗯,躺下,我刚刚命于阳帮你煮了碗燕窝,我去帮你端来。」骆云一双深
邃眸子锁住她白皙的脸蛋。
「不要!我不要你走!」
急促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柚,端木蓉始终无法从方才的震惊中回复平静。
她好怕……真的好怕……就怕姬默会再来我她。
不知怎地,她能感受到姬默对她所怀著的强烈恨意,这绝非骆云所说的那般
简单。
「好,我不走,你躺下……」她的发丝已散落下来,披泄在枕上,形成迷人
的黑色瀑布。
骆云眯起眸子,感受青丝从指间滑落的柔软触感,有著疑迷的欲望在体内徘
徊。
在这种暧昧气氛中,顿感无措的端木蓉,低垂双睫轻问,「这里是哪儿?」
「我的房问。」他柔声笑说。
「什么?」红云覆上她的小脸,「我……我不该——嗯……」
她的话瞬间被骆云打断,小嘴完全被他给吻住,整个身子骤然一僵,心跳得
好快。
骆云的眸底瞬间掠过一抹奇异彩光。「蓉儿,你真的好青涩。」
她的唇轻启,眼光如雾般望著他,「你……你喊我什么?」
「蓉儿。可以吗?」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颈,低头抵著她的额,柔声道:
「有其他男人这么喊你吗?」
「有。」
他目光一冷,「谁?」
「我爹和我大哥。」她偷瞄了眼他突然变难看的表情,「怎么了吗?」
「没什。」骆云暗笑自己的多心,也意外自己竟然会为此而产生不愉快的心
情。「你还没告诉我,我可以这么喊你吗?。他的手轻轻揉捻著地细致的肩头,
还不轨地往下移动。
「呃——」当他整个手掌覆住她的椒乳,她才知道自己穿在里头的肚兜儿已
经不在了。「我的……」
「你刚刚一直昏迷不醒,我担心那玩意儿带给你的束缚太大,所以亲手将它
给褪了下来。」他睇著地诡笑,状似有理地说!手掌紧压挤著那团柔软。
「还我。」她气喘吁吁地说。
「等会儿。」
骆云嘴角的笑痕扩深,谑睇著端木蓉那张红透的容颜,大拇指直撩拨著乳峰
上粉红的蜜果。
「骆云……」她低呼了声。
「嗯?」他撩起她的衣杉,带著讪意地伸出舌头,轻舔她细腻的红透脸庞与
小巧微颤的菱口。
「我……」她轻掀眼脸,心头竟然有股暖意。
「想告诉我什么?说啊!」骆云耳语似地轻喃,见她微微瑟缩的模样,突生
戏弄她的兴味。
邪笑地俯首,一双魔性闪烁含光的眼,紧锁住她娇俏的模样,那带著邪笑的
容貌是多么激狂。
他一手从她的身侧滑下,热唇吮住她两瓣红菱,咬住她的柔软,狂舌深探戏
弄她的青涩。
她两颊倏然发烫,小嘴儿被他挑逗得轻颤不已,身子也发软、发热。
她的小脸涨红,傲人的胸脯剧烈起伏著。
天!她是怎么了?著了魔吗?每每都会回应他……真是羞。她突然瞠大眼凝
睇他教人莫名心悸的脸庞。
「怎么了?希望我怎么对你比较舒服?」
骆云的大手紧掐住她的胸部,漫不经心地揉捻著,另一只手自她的衣下摆握
住她的小腿徐徐地往上游移撩拨而上。
他要她!无法控制地想要她,
他不曾这么渴望一个女人,可是今天他绝不会放过她。
「不——不可以!」礼教突然泛上她的脑海,端木蓉挣扎了起来,但是骆云
牢牢地扣住她的身子,完全不给她退却的机会。
「别动,别欺骗自己,我知道你也是要我的。」他的嗓音粗重,并带著威胁
的味道。「你需要我,你需要我的保护。」
他的话立即勾起了端木蓉心中的骇意,又让她想起了姬默对她做出的恶劣手
段。
她震住了身于,不再做出反抗的动作。
「这才乖,还记得吗?刚才是你一直不让我离开,不就摆明了你已完全信任
我了?」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的臀部,紧紧地将它一握,指尖有意无意地在臀瓣中
央搔动,恶意挑逗著她。
单纯的端木蓉又怎是骆云的对手,不一会儿工夫,她已被他把弄得身子虚软,
呼吸急促,力气一点点地流失,小嘴还不时逸出难耐的娇吟。
察觉到她已逐渐瘫软在他的手段下,骆云带著微笑,撇开唇部:「是不是已
感到浑身酥麻,就快受不了了?」
他突然张口衔住她的右耳,再沿著她的耳窝滑动舔吮,还不时对著耳洞呵气。
「呃……」
她抑制不住地浑身战栗,更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侵犯著她的全身,逐渐化成了
一股快慰。
趁她瘫软之际,他强势握住她两只椒乳,放浪地拉扯挤捏,使她的乳头变得
更为凸起,不停搓刺著他的掌心。
接著他扯去她下身的衣物,连同亵裤被他丢得老远,前后不过才一会儿工夫,
她的衣服已被他褪得精光。
不知是怕他还是觉得冷,她居然浑身抖得厉害,错愕失神地直凝睇著他,怯
柔害羞的表情更是亢奋了他想要她的念头。
他的目光直胶著在她一对羊脂般的凝乳上,倏然眯起眼,俯下头含住一只花
蕾,感觉她那浓郁的奶香。
「骆云……」
端木蓉的呼吸更为急促,彷佛身子就要裂掉了一般。
眼看著她白皙的胸脯被他揉捻出一记记红印,骆云的眼泛出了狂野欲火,唇
舌直咬啮著她挺立的花蕾。
端木蓉的身子益发地弓起,骆云则以贪婪的眼神吞噬著她羞涩直接的反应,
接著兽性的目光由她的胸脯往下移动,手指已溜到她腿间细密的发上。
端木蓉突觉身子传来一股紧绷的燥热,前几次的经验告诉她,她又将落人那
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不要……」她开始扭动起身子,羞怯地想躲开他手指的逗弄。
驻云拨弄著她的毛发,目光专注地在她的神秘处游移,蓦地,他彷似松了口
气地笑出声,「我知这你已经开始喜欢它了。」他撩动著手指,在她紧拢的大腿
夹缝处徘徊。
「不要……求你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我受不了——」那种激狂得几平销魂
蚀骨的感受再一次浮现她心头,她睁大水灵灵的眼,可怜兮兮地乞求著他。
骆云不发一语,眯起眼,手指开始为所欲为地在她腿间拨弄、撩勾,猛地压
上敏感的阴核。
「啊!」她的双腿更用力地合拢著,无法承受他这种放浪的行径。
他却无意抽手,粗糙的指头猛地撑开她的肉瓣,眼看她如艳花般的瓣蕊上已
泌出了点点露珠!他修长的中指往中央一挤,大拇指开始撩拨著诱人的小核。
「不——不要——」
她疼得将身子缩拢起来,他却蛮横地分开她的大腿,以右膝压住她一腿,将
另一腿高架在床头,立时,她胯下的美艳花心便展露在他眼前。
她羞窘得不知所措,感受到他的指头在她的私处拨弄,还有意无意地往前推
挤。
「不要?那怎么还湿成这样?」他撇撇嘴,低笑了声,一手托高她柔软的凝
乳,低头猛地咬住充血挺立的乳头。
「呃——」她大大地抽口气,无法抵御他这种放肆的折磨。
她双颊红晕、媚眼半合,疑迷的模样让他看得胯下一紧。
原本在肉瓣上绕圈拨弄的指头霍然朝幽穴中戳入,感觉她倏然收缩的紧实感。
「别紧张,放轻松,慢慢来……」说著他居然又顶人一指。
「啊——不要!」端木蓉大声哭喊著,额上的细汗不断滴落,小脸瞬间变换
的各式表情都吸引著骆云的注目。
他两指恶意撑开她的穴径,看著她体内的淫液淌出,湿濡了他的指头,
逐渐泛滥他整只手。
他的气息逐渐粗重,眼瞳丝毫不放过地直凝注她的花心,大拇指不断逗弄她
穴口的小花瓣,还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小花蕾,几番夹攻下,她已是娇喘连连、浑
身虚软了。
「怎么样?舒服吗?」他邪气地问,性感地扬起薄唇。
「啊……」端木蓉张著小嘴,急切地喘息著,那模样又引来骆云一阵狂佞的
大笑。
他开始抽送手指,闪著欲火的墨瞳睨了眼她粉红带艳的小脸。
「啊……骆……骆云……」端木蓉情不自禁地细细娇吟,大腿勾在他颈后。
「你真媚。」他眯起眼,低声说道,手指的抽送带出她蜜唇中的香液。
「啊呀——」端木蓉扬起娇酡的小脸,慢慢地弓起下体,将充血艳红的蜜唇
完全展露他面前。
骆云瞧得一清二楚,她两片蜜瓣徐徐颤抖,艳红的小口贪婪地吮著他的指头,
随著手指的蠕动,发出诱人的淫水声。
「不……不了,你弄得我好痛……」未经人事的她无法抵抗他放肆的侵犯,
只能无助地摇头,下意识紧缩住下体,想挤出他的手指头。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收缩与排挤更助长了他的欲望,让他将手指更往内深探,
掌心也贴在她的阴核上,欲激起她最强烈的欲望。
「啊——」端木蓉全身酥软!一股她所熟悉的激情向她袭来。
「坐起来!」他哑著声命令。
想起自己的一丝不挂,端木蓉羞赧的直摇头。
骆云眼一眯,以空出的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再次命令,「碰它!」
端木蓉整个人愣住,望著他那如粗蛇般的东西,吓得立刻别开脸。
她羞红了脸,颤著声问,「那是……那是……」
「握住它,要不然我又要开始动了。」他仍旧埋在她体内的手指突地又开始
搔著她的内壁。
「别……好……我……我碰……」她不想再体验一次达到情欲巅峰的可怕感
受,直觉自己的反应让她丢脸,于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火热。
「像我这样搓动它。」骆云眯起眼,手指又开始邪恶地进出。
端木蓉抽了口气,羞红著脸,听话地搓套著他的阳物,然而她却不知道他为
何要她这么做。
这……这东西不是男人用来小解的吗?小时候她曾在爹爹小解时偷看过。
感觉愈来愈不对了,握在手里的蛇身居然愈变愈粗、愈来愈红,红得彷佛有
些剔透!
「这……」她张大眼,呆愕地看著它。
骆云笑得邪气,「含住它。」
「啊?」端木蓉屏住气息,半晌不敢呼吸。
「用你的嘴包裹住它。」骆云忽尔压下她的脑袋,让她的嘴去碰触它。
端木蓉挣扎著不肯就范,最后还是抵御不了,让骆云将他的粗蛇硬是塞进她
嘴里,强制地往她喉头一顶。
「呃。」她痛苦地皱起脸,傻得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吸它、舔它。」
端木蓉为了让自己好喘息,舌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浅浅缓缓地吸住他的
硬物,舌尖轻转。
如此生涩的动作,居然激起了骆云体内的狂烈欲火。
他疯狂地在她嘴里一次一次的深顶,在她一吮、一吸、一舔下,几乎令他失
控。
从她嘴里抽出龙身,他重新将她推回床榻,手指头也撤出她湿滴滴的幽穴,
以硬棒抵在她的穴口。
端木蓉吓得想逃。「不……不要——」
才开始挣扎,他的粗壮已毫不留情地往内深捣。
「啊呀——」
端木蓉疼痛得重弹了下,下体剧烈抽搐。
她的紧窒几乎让骆云溃了堤,他紧抓住她的臀,让自己深深探进她体内,但
她疼痛难抑的嘶喊声著实让他不忍。
他在她体内定住,呼吸粗重地说:「放轻松,你就会适应了。」
「我……」她快因这种扯裂的剧疼晕过去了。
「乖。」他贴著她的唇嘶语道:「没事,没事了。」
端木蓉忍不住又是一抽搐,紧紧裹住他的亢奋。「好热……」
她倏然紧抽的激动,让骆云再也忍不住地开始前被挪动,直到她适应他的存
在。
「嗯……」她抓住他的背脊,一股快慰的感觉已驾驭在痛感之上。
「怎么?想要了?」他沉下声问。
才开苞的端木蓉根本不明白他言下之意,只知道深埋在体内的火热灼得她好
难受。
基于女性的本能,她不自觉地弓起臀,这么一个动作,令骆云既是喜悦又是
兴奋地大开她玉腿,猛力地撞进她体内。
「啊呀——」强力的摩擦使她欢慰地呻吟出声。
骆云再也隐忍不住地往她体内生猛冲刺,一次次掠夺她的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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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气喘吁吁地抱著被子,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她居然和骆云做出这种事?
天……以后她还拿什么脸面对他?他会不会因此而取笑她的淫浪放荡、不知
羞耻呢?
娇小的身子藏在被中隐隐颤抖,脆弱得有如一只易碎娃娃,直让骆云看得心
疼不已。
他抱住她的腰。「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发一语。
「恨我?」他眯起眸子,表情又是深不可测。
在义父多年的调教下,早养成他对周遭事物不为所动的个性,他亦明白在义
父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他达成谋略与野心的一颗棋子。
这些年来,他累了,真的累了,他不愿再当个不会反击,只知卖命、没有自
我的人。
「我只是恨我自己。」端木蓉轻声说道。
「哦?」他起身欺近她的脸庞,慵懒徐言道:「恨自己为何爱上我这个人吗?
这种感觉让你痛苦?」
端木蓉身子一紧,又是久久不语。
「爱上我真的这么为难吗?」躺向床头,他尽情伸展四肢,泄欲后的酣足样
让他看来是如此魅惑人。
「我们不该——」她突地收住接下去的话。
「不该?」骆云柔声笑起,「那么怎么样才是应该?若我是王公之贵就是应
该?名门公子就是应该?风流才子才是应该吗?」他的表情虽然带笑,但不难听
出他话中的激狂。
她攒眉半晌,蓦然抬首看著他,「都不是……只因为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
他闻言,眸光一黯,蹙眉注视著她。
「我只知道你的姓名,除此一无所知,我感受不到你藏在神秘外表下的一丝
丝真实!」她说道。
端木蓉心底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对一
个还算陌生的人产生不该有的情债。自那夜破庙相逢起,他们彷佛给下了不
解之缘,命运就这么牵扯在一块儿……
但为何她觉得这样的联系好牵强?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策画一切……
「我懂了,在于你我仅是个陌生人?」他笑了,除了笑,不带任何表清。
她点点头,「所以……所以我觉得自己好放浪,我怎么可以和一个还算陌生
的男人做出这种事……」
如果她是被迫的倒还说得过去,但她刚才……刚才竟然会著迷在他的撩戏下,
还情不自禁地想索求更多的激狂!
反正说到底,全是她的不对!
「那是因为你信任我。」骆云对住她犹然带愁的眸子,淡淡地逸出一声冷笑。
「我——」
「要不你刚刚不会抓著我的手不让我走,对不?」他谑睇著她!嗤冷低笑。
「才……才没……」她怎么也不会承认。
「好,那么我走罗!」他眉一扬,刻意这么说。
「啊!你要走?」端木蓉急切地拉住他的手。
骆云眯起眼,凝射在她满是惊愕的娇颜上。「是呀!你就在我房里睡会儿,
我出去!」
「不要!你不要走……」端木蓉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我好怕,你
别走,不要丢下我……」
只要一思及姬默那仇敌般的眼神,她就禁不住害怕而抖颤起来,又怎么可能
一个人落单在这儿。
「对一个陌生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不智的。」他肆笑。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别生气了。」身为郡主的她,除了爹娘和大哥,还是
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依赖。
面对他俊逸的笑容、魔魅似的脸孔,她的芳心便控制不住地狂跳,他已不费
吹灰之力的令她倾心。
尤其是他透露出的孤傲,总能轻而易举引出她的关怀之心……
「我这副样子像生气吗?」骆云轻摇头,抬起她的小脸,「对你,我永远不
会生气,放心好了。」
「那你别走,留下来陪我。」端木蓉的小脸泛上一抹淡淡的薄霞,但又担心
他不知会怎么想。
骆云虽然嘴里说不怪她,但是每每凝娣她的瞳仁,总是能看见一抹沉重,那
代表著什么呢?
「留我下来对你而言是很危险的,你想过没?」他扬唇一笑,嗓音带了抹温
柔的笑意。
事实上他也不想走,只是看著她那张足以令人失魂的容颜与柔蜜的唇瓣,他
体内便会泛起火热的狂潮,就怕一个按捺不住又要了她。
方才的欢爱是她的第一次,他可不愿吓著她,更不愿意伤了她。
「嗯?」她看不出他深藏在体内的欲火。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骆云眼底一抹淡淡的浅郁已不知不觉地缠锁住端木蓉的心神,瞬间,她彷似
懂了他的话中意而惊愕地推开他,围身的薄被却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滑落,白
腴肌肤与傲人的胸脯教人一览无遗。
「啊——」她赶紧以双手覆在胸前,脸颊到胸前全都泛上胭脂红。
「别遮!」骆云急切地抓下她的手,锐眸中有一丝火热的幽光。
「不……不要……」端木蓉眼中泛起泪水。
「别怕,我只是欣赏一下。」他噙著抹邪笑,注视著她的火红小脸,再缓缓
往下,欣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呃……」端木蓉的唇隐隐颤动。
「真软,总是让我爱不释手。」骆云低笑的揉蹭著,胯下火热已硬挺起来。
「啊……」在他的爱抚下,端木蓉吟出嘤咛。
「躺下,让我取悦你。」
明知不该再沉迷她的身体,骆云已无法控制地吻上她的娇胴;而她也软化了
身子,躺在床上任他抚触。
他的热唇顺著她滑柔的身子吮吻至纤腰,然后是肚脐眼,舌尖如灵蛇般在小
洞中扫弄,惹得她娇喘连连。
「啊——」她身子一缩,脚趾头也蜷起。
「我想继续往下吃。」他扬唇一笑,目光却胶著在她双腿间的柔密毛发。
「别……」端木蓉的气息全乱了。
骆云拨开那柔软的毛发,揉压著凸胀的珍珠,然而就在这刹那,一颗紫红色
的痣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神色瞬间一变,抚揉她胸部的手劲儿忽尔加重,痛得她皱起眉,叫嚷出
声。
「说!你这儿我刚刚看过,明明没有这颗痣,为什么现在却有?」他的欲念
顿消,眼光灼热地盯著那儿瞧。
「什么?」痣?她在说什么?
「快说啊!」他狂烈地摇晃著她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我以前也……也没注意……」她红著脸,身子紧绷,
被他急促的日气给吓了一跳。
「真的?」骆云眯起眼哺喃自语著,「莫非……莫非那种象征要等真正成为
女人才会显现出来?」
端木蓉不解地看著他,「你说什么?」
「天——」骆云深吸了口气,心彷佛在瞬间被紧紧束缚。
「究竟怎么了?」她不明白地问。
他倏然攫住她的肩,哑著嗓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好好待在广怀王府,
要跑来雾都?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疑惑的张大眼眸。
「你……算了。」骆云闭了闭眼,快速下床,「你留下来休息,我有事得离
开一下。」
「你答应陪我的——」端木蓉爬到床边喊住他,「骆云,别走!」
然而他却没有为她驻足,徒留下她一人在房内胆战心惊。
第七章
骆云面带愁绪的走在学堂后方长廊上,他千思万想也没想到义父要找的女人
竟然就是端木蓉。
该死!他该怎么做呢?在于阳与姬默发现之前赶她离开吗?对,也只有这么
做,才可以救她,让她免于遭到义父的魔掌。
原以为义父要找的会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谁知道居然是端木蓉,是那个唯
一能左右他心思的女人……
「公子,主人捎消息来了。」于阳手里拿了张纸条,朝骆云走来。
他观察已久,知道蓉郡主一直待在公子房中与他在一块儿,但自公子从房里
出来后,便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模样,直让他疑惑。
他心目中的公子是个非常有担当与主见的人,就算在主人的压力下也能维持
其处变不惊的作风,但此刻他眸中的愁绪居然是这么明显。
「你念给我听吧!」骆云一摆手,头一次表现出这般的消极。
其实不用看,他已能猜测到信上的内容,不就是催促他动作要快,赶紧找到
那个女人,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您不看吗?」于阳进一步问。
骆云摇摇头,轻逸了口气。「我不想浪费精神,给自己压力,那些内容千篇
一律,不看也罢。」
于阳蹙起眉头,只好打开字条替骆云看了,随即说:「不,主人这次多加了
条但书。」
「什么但书?」骆云震住,有不好的预感。
「他说再给您半个月的时间,倘若仍无消息,他老人家便要亲自走一趟雾都。」
「半个月……」他陷入沉吟。
「公子,您究竟找著了那位姑娘吗?虽然主人所说的辨认方法有点儿困难,
但我想凭公子您——呃……」
骆云忽尔回首,炯锐的眸光让于阳顿住了话。
「你的意思是要我与一个个的女人上床,以找目标?」骆云目光一冷,犀利
地说。
「属下不敢!公子请息怒。」于阳立刻拱手垂颜,恭谨地说。
他了解公子当真是被他激怒了,跟在他身边多年,他能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
有多重。
主人是个霸道的老人,对公子予取予求,而公子也都凭著一己之力将任务达
成,但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
要找一个女人简单,可要找一个在耻毛内藏著颗紫红色痣的女人可就不容易
了。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主动脱光衣服让人瞧下体,就算是妓院里的花娘也不可
能这么做。
主人略通神算,可算出那女人这阵子会出现于雾都,却无法算出姓啥名谁,
只凭著这一点,他便要公子在一定的期限内将人找到,供主人炼神丹之用,也难
怪公子会心性暴躁,失去以往的冷静。
「算了,你帮我回封信,就告诉他我尽可能在期限内达成他的使命,请他放
心吧!」
骆云眉头深皱,转身就要离开,于阳喊住他,「公子,你当真能办得到吗?」
他抿起唇,彻头看向于阳,「刚刚你不是很急切地向我询问调查结果?我打
算卖力去做时,你怎么又为我的话存疑?」
于阳急急辩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仔细想过,要找个这样的女人
真是太困难了,公子该怎么下手呢?」
「你问我要怎么下手?」骆云对他邪肆低笑,「只好从现在起拚了命的玩女
人了,不过这倒是伤身,若你愿意帮我,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苦著自己的心,扬起一串恼人畅笑后,骆云便消失在于阳眼前。
于阳摇摇头,叹了口气,意外发现姬默就站在他身后。
「拜托,你走路老是没声没息的,存心吓人啊!」于阳睨了他「眼。
「我可是站在这里好」会见了,是你没注意。「姬默掩起嘴,逸出女人般的
娇笑声,」小心,哪天被暗算了,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姬默,你——」于阳一愣,看出姬默脸上的阴沉,不禁摇头说:「你真是
病得不轻,主人交代的事你只要照本分去做就行了,别再惹是生非。」
其实他与姬默是同时听命于主人,彼此认识也在公子之前,奇怪的是,在那
之前他并未发现姬默有那方面的倾向,可自从跟了公子之后,他怪异的偏好就愈
来愈明显,他都快不认识他了。
他不得不佩服公子,为了博得主人的信任,竟愿意与姬默玩那种同性的游戏。
但公子在某一方面却失算了,他忘了姬默可能会倾注真心,再也无法仅满足
于肉体上的关系。就像现在,他深陷在深爱著对方却无法得到相等回报的折磨中,
以至于无论是心还是行为皆走得愈来愈偏。
「于阳,你我认识好久了,你应该了解我才是,怎么也开始训起我来了?」
姬默身形微晃地走向他。
于阳闻到一股来自他身上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头。「你又喝酒了?」
「有何不可?」他无所谓地说。
「我劝你死了心,你要公子仅属于你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你不知道
主人给他的任务是什么?如果真要找出那样的女人,他就必须在短时问内和无以
计数的女人上床恩爱。我问你,你如果不收心,受得了吗?」于阳看他如此沉迷,
实在于心不忍,只好想尽办法点醒他。
刹那间,姬默彷若遭到重击,身子狠狠一
震,口中念念有词著,「不……我不要……他已经被那个端木蓉迷得神魂颠
倒了,如果再接触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他双拳紧握,瞳仁中净是狠戾。
「别说笑了,你不肯,公子如何查出是哪个女人呢?难道你有双能透视的眼?」
于阳哼哈一笑,只当他是疑心妄想。
「那就由我来吧!」姬默眼一脚,隐藏在体内的是嗜血的激狂。
于阳屏息,面对他的张狂表情,一时之间还真无法相信。
此时他不得不怀疑,此趟雾都之行,将会是公子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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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骆云发现了端木蓉就是义父要找的那个女人起,他便向平军告了三天假,
佯称要去办些私事。
这三天里,端木蓉总是魂不守舍地过著每一刻。
上课时她无法专心,老是瞥向骆云的座位,心想著他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下
课后,她便把自己锁在房里,哪儿也不去,就连同学邀约的对诗聚会,她也无意
参加。
这一切的一切可是让小芊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始终猜不透主子究竟是
怎么了。
「郡主,刚刚展浩约您出去玩,您为什么不去呢?」终于,小芊忍不住地开
口问了。
「我没心情,也没体力,就不能留在屋子里休息吗?」端木蓉双手支颐,看
著窗外停在树枝上的鸟儿。
曾经,她多么向往能像它们一样自由飞行,不受家人拘束,好不容易终于达
到了愿望,脱离父母亲的监控与呵护,尝到了独立自主的感觉,可是为何她仍是
不快乐呢?
「您说什么?没体力?!」小芊大惊小怪地嚷嚷,还伸手碰了下她的额,
「咦……没发烧啊!您究竟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病体未愈,又染了风寒?」
完了、完了,还记得上回郡主差点因为那场病丢了半条命,躺在床上好几天,
如果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她的身体又怎么吃得消?
「小芊,你太杞人忧天了,我好得很,根本没事。」端木蓉瞟了个白眼,受
够了小芊的傻劲儿。
「真的吗?可您明明说没有体力啊!」小芊已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拜托!那只是借口,何况心情不好又哪来的兴致去外面玩呢?」端木蓉叹
了口气。
「心情不好?是不是谁得罪您了?」
端木蓉摇摇头,不耐烦地说:「没有啦!是我自己无聊好不好?」
她站起身,拖著蹒跚的步伐朝屋外走去,心里的闷和烦根本不知该对谁诉说。
唉,反正整件事已是一团乱,又怎么是她三言两语能够解得开的呢?
她深吸了一日气,懒洋洋地弯下腰,做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希望能从四肢
挥动中扫去烦闷。
这时候,她突闻临房里传出同学们交谈的声音,「听说骆云回来了,这三天
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少了他,我们这一组下棋老是输,真不公平。」
「你还说呢,是你们棋艺不精,竟然将输棋的责任都推在骆云身上。」对方
嗤笑著。
「下棋又不是三两天就学得精的!」那人抱怨。
「所以说人家是真正有才华!你认了吧!走,我们去玩布球,棋艺上你输了,
可别在运动上也成绩难看啊!」
「放心,我定要扳回一城!」
待他们出房并走远后,端木蓉像失了魂地站在长廊上,正在该不该去见骆云
之间犹豫不决。
他终于回来了……她好想去见他,但是她也隐约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疏离……
否则在告假离开前他也该向她说一声,回来后更该来找她才对,可这些他都没做
到。
「郡主,您怎么了?」
站在她身后观察许久的小芊,突然明白她的愁绪从何而来。「知道人家回来
了,就去找他吧。我怎么这么傻,您这几天的魂不守舍,不就全因为那个骆公子
吗?」
「小芊——」端木蓉眉一蹙,显得有些赧然。
「对小芊没什么好害羞的,每个姑娘看见骆公子都会为他倾心的,不会的才
有毛病呢。」小芊低首一笑。
「可是……」
「没有可是,就放下您郡主的自尊去找他吧!或许人家才刚回来,很多东西
都还没整理好,所以才没来见你啊!」小芊不停鼓吹著,也衷心祝福她和骆云能
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我这就去!」听了小芊的劝,端木蓉突然有了信心。
「等等!外面风大,得加件衣服。」
小芊急急忙忙地进入屋里,拿了件毛氅出来为端木蓉披上。
「谢谢,那我这就过去了。」漾著小女儿般的羞涩笑容,端木蓉开开心心地
去找骆云了。
到了他房外,从微启的门缝中她看见路云坐在案头不知正写些什么。
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进去打扰他,因此停驻在屋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措极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呢?」
突然,骆云的声音从门缝处飘扬出来,让端木蓉愣了下。
「你知道我来了?」三日不见,彼此间彷佛陌生了些,使她怎么也不敢踏进
房门面对他,可深藏在心底的思念,揪得她好痛苦。
「难道你忘了,几里外的声音我都能察觉出来,何况是你这个没有武功的女
人呢?」骆云放下笔,走向门日将房门拉开。「难不成是要我恭请大驾?」
门一开放,就见他抿唇轻扯,魔样的笑意不禁让端木蓉心下一惊。
「我……我没这个意思。」
他为何要这么说?
她根本无意在他面前端架子,只是胆怯、矛盾,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话语开
场白。
「那么是在下错怪你罗?」他退了一步,「进来吧,老是杵在门外,不知情
的人还以为你在罚站呢!」他率先回到房内。
端木蓉凝视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转身凝睇她,她才匆匆忙忙进屋,合上
房门。
「你向平老师告了三天假,怎么没告诉我?」想了好久,她才问出第一个问
题。
「临时有事,所以走得很匆忙,就连平老师那儿也只是草草知会了声。」他
面无表情地说,只管著收拾桌上的东西。
端木蓉呆愕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她不是木头,他的冷漠足以刺伤
她的心呀!难道……难道他已得到他想要的,所以她再也没有他可顾盼的价值?
她交付了自己的所有,清白的身子以及纯洁的心,而他呢?
隐忍不住,她已是热泪盈眶。
「我……是我交浅言深了吗?」双唇已抖得让她语不成句。
他回头瞥视她的娇容,双眉紧蹙。「我没这个意思,你又爱乱猜疑了。」
「我……我没有猜疑,这是你给我的感觉。」她咬紧牙根,就怕自己会嚎啕
大哭出来。
「是吗?」骆云目光一黯,无所谓地勾起嘴角,「没想到我会给女人这种感
觉,她们一向认为我是最热情的。」
他肆笑的表情充满暧昧,与他原本矜冷的神情不同,有点儿诡异。
端木蓉没想到,他不但形色狂恣冷悍,一肓词更是犀利。
瞬间,她心思紊乱,形容不出在胸口滋生的是什么,有点儿酸、有点涩,还
有说不出的苦……
「是不是我打扰了你?」她很想像以前一样愤而离去,可现在的她已无法洒
脱如从前。
「没有。」他坐回案前,眉头突然一拧,「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何时返回广怀王府?」骆云凝娣著她那双蒙上泪雾的双眸,
心中早有著深深的撼动,却又不能形之于色。
「我还不想回去,至少得在这儿念出个结果。」她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其
实这只是借口!因为她离不开他。
倘若回家,要再见他比登天还难,她甚至不知他家住何处,家中有哪些亲人
……
「女孩家念那么多书干嘛?我看得出来,广怀王对你的教养并不亚于男儿,
该有的学问你一样也不缺。」他淡淡地道。
「你不也一样。」端木蓉早知道他深怀丰富的学识涵养,在与平老师吟对时,
几次都令平老师哑口,而他却聪明的及时提示,不让平老师落于窘境。
其他同学看不出来,但她可是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骆云目光一冷,转首看她,「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被他冰冽的目光所慑,端木蓉退了数步,终于忍不住对他咆哮,「你怎么了?
难道只有你可问我话,我却不能过问你的?」
「哈哈……」他邪凝她苍白如纸的脸庞,「蓉郡主总算是正常了,我就是喜
欢你这种跋扈的个性。」
「我恨你。」她伤心欲绝地说。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心疼,为何还要逞口舌之
快侮辱她?
「别恨我,那会使我难过痛心呀!」骆云走近她,攫住她纤小的下颚,望著
她怀著恨意的小脸。
天知道他要用多少力量才能排拒她这种楚楚动人的神情,她又可明白,这三
天里,他是多么想念她……
想念她娇俏可爱的笑靥,想念她柔软白皙的娇躯,想念她窝在他怀里羞赧的
低喃,还有她天真无邪、烂漫可人的心性。
只是她为何是义父要的女人,他绝不能让义父找著她。
从小他见多了义父对女人的凌辱与可怕的蹂躏手段,绝不是娇小的她承受得
住的!所以,他定要她离开雾都,即便让她误解也无所谓。
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于未来如何他早已无所谓了,在义父长期监控下他
早失去自我,没有自我的人又何需未来?
但不可讳言,前阵子他曾有过违背义父的念头,也有了一个极周详的策略—
—只要找到义父要的女人,他就以此威胁义父,永远脱离义父的掌控。
可为何是端木蓉!老天爷何苦对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他可将计画延后,即便失败也不打紧。重要的是端木蓉,他必须让她逃开义
父的魔掌,绝不能让义父找到她!
「我无意恨你,但你真的好冷漠-.」端木蓉拭了拭泪水,「是不是因为你已
经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所以害怕我会死纠缠你?」
困难地吐出这些话后,她便回身急于奔离他面前,但不知怎么地,门分明没
上闩,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却仍拉不开呢!
骆云以内力吸住门板,徐徐走近她,来到她面前。「我无法容忍你怀著愤惫
的心情离开。」
了解门之所以打不开,原来是他动的手脚,端木蓉怒目瞪著他,「恨不恨你
是我的事,让我走!」
「可以。」他深吸了口气,「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哼!」她别开脸,「才不!」
「不准说不,你非听不可。」
骆云表情凝重,抓住她双臂的手劲逐渐加重,一副不容拂逆的模样冷视著她。
「你……你弄痛我了……」她瑟缩了下。
「答应我,你必须听话。」他仍执意。
「你到底要我答应你什么?」
端木蓉的小脸已痛得皱成一团,实在难以想像眼前这个专制又霸气的男人,
会是三天前那个虽然神秘却温柔有佳的骆云。
他变了!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离开这里,尽快离开这里。」骆云沉著声,以强悍的语气特别强调。
「为什么?」她直摇头,就是不懂他意欲为何。
她心想莫非他连看见她都嫌碍眼,恨不得将她驱离他的视线范围内,最好永
远别再碰面相见?
「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
望著她凄楚的泪颜,骆云的心思全都搅和成一团乱了。见鬼的!他何必扮演
一个让她痛恨的男人?可他没办法,非得这么做不可!
「才不要!」端木蓉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你——」
「你如果怕我因此纠缠上你,那你大可放心,我端木蓉向来自傲,绝不会强
迫别人。」
她扬起娇小的下巴,艳冷的微微扬起绝望又痛心的笑弧,可知隐藏在这个笑
容背后的是她有生以来所承受过最大的心酸!
「我不是。」骆云猛叹了口气。
该死!为什么又让他陷人这种迷阵中!
「你不用解释了,从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毋需用冷漠来达成目的。但…
…但我仍想说,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垂下眼睑,珍珠细泪顺著面
颊滑落,洗涤了她脸上原有的悲苦。再抬头,她对他漾出娇美的笑容,「再见,
不,永不再见!」
她的手腕突被拉住,骆云嗓音喑?地说:「别说这句话,我不许你这么
说。「
「别拉我……既然不爱我,就放我走。」
端木蓉激动地与他推抵著,视线已是模糊不清,更弄不明白轻漾在心湖既酸
又涩的感觉是什么,是离别的痛楚,还是永不再相见的怅然-
「我就是不放!」他一对深潭似的眼锁著她的愁容,俊美无俦的容颜里净是
强硬的坚持。
她仇视著他,突然问道:「那你说,你爱我吗?」
「我……」他一震。
「说不出口是吧?」端木蓉轻逸出苦笑,「既不爱我,当初又为何找上我,
只因为我有一个让你好奇的郡主身分?」
骆云气得攫住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唇,怎么也不肯放开。
她在他怀里挣扎,泪水直淌落在他的唇际,他品尝了她那股咸湿的泪,也感
觉到她心底的闷疼。
但他心底的闷疼又有谁知晓?
满腹的愁与怨无处宣泄,只能藉由这一吻传递给她明白,但是在他怀裹的她
又能知晓几分-
他不求多,只求她能听他的话,早早离开雾都这个是非地。
只有她离开,他才能专心抵御义父不人道的行为,也才不会因她而心有旁骛,
坏了正事。
「你走开!」端木蓉推不开他,只好用力咬他的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彼此
分开一些些。「我不会再让你戏弄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如果你继续留下,我将会一直戏弄你。」骆云邪魅地扬起嘴角,故意以一
副嘻笑态度对她说话。
「你无赖!」她一双小拳头直捶他的胸膛,「放开我!」
「你不是也爱上了一个无赖?」骆云松了手,漂亮得魅惑人心的黑瞳掺人几
许她看不见的愁绪。
端木蓉怔然地望著他,泪水又泉涌而出。「我不会让你的心愿得逞,我不走,
但我会忘了你!」抛下话后,她转身就跑。
第八章
自从与骆云见面后,端木蓉心情更差了,不但做起事无精打采,就连念书也
变得意兴阑珊。她突生了股
回家的冲动,可为了不让骆云得逞,还是勉强自己继续留下,以至于弄得自
己身心俱疲,才不过几天工夫已
是憔悴不少。
「郡主,小芊想去市集买些东西,您需要些什么吗?」小芊发现这两天天候
似乎转凉了,心想主子那
些衣裳根本不够保暖,于是打算为她添购厚暖的外衫。
「我不需要什么,所有的一切你不是都帮我打点好了?」端木蓉笑了笑!却
掩不住眼底淡淡的浅郁。
「要不您跟我一块儿去,令天不用上学堂,好多学生都出去了,市集一定热
闹得很,去看看嘛!」
向来贪玩的郡主这阵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偏偏
她又不好问,就怕勾起了郡主的伤心处。
上回郡主去见了骆公子,难道没有一点儿进展吗?她怎么瞧,都觉得郡主害
相思的病情是愈来愈严重了!
「我又不缺什么,何必跟著去呢?倒不如留在屋子里写几个字、昼一幅画来
得惬意。」说著,端木蓉已从案柜中拿出笔墨,打算施展学了好几年的画艺。只
不过久未挥毫!不知退步了多少?
小芊只好放弃,「好吧,那您就好好待在屋里,可别出去外头吹风,小芊会
尽快赶回来。」
端木蓉点点头,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亲手磨好墨,她拿出柔软的羊毫,点墨后便在宣纸上挥洒。
笔不停缀,毫不离纸,清雅中又带著萧瑟的山水景致说明了她此刻心情的怆
然。
小芊看了看,见郡主如此专心,便不再打扰,静默地退出房问。
不久,端木蓉终于停下笔,而案头上的画已是大功告成。
望著画中在风雨中的暗灰景色,端木蓉眼眶内的水气已慢慢凝聚成珠,最后
她终于忍不住地趴在案头上痛哭出声。
「是谁得罪了咱们郡主,让你哭成这样?」
沉冷邪气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吓得端木蓉猛地顿住哭泣。一抬头,她居然
看见让她骇惧的姬默!
「是你!」她缓缓站起,防御性地找寻著可防身的东西。
「你好像很怕我?已经猜出来我要对你做什么了?」
姬默粗实的男性嗓音却以女人家那种软嗲的语调说话,直让端木蓉听得寒毛
尽竖。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你当真要置我于死地不成?」端木
蓉连说话都禁不住颤抖,脸上的血色也渐褪去。
这些日子来她不曾再见过他,就在她渐渐忘了书院里还有他这么一个危险的
人物时,他竟然又出现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随小芊出门,天……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
「真聪明,居然明白我来找你的目的。」他冷笑道
「别过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没有道理要取我的性命。」端木蓉的嗓音早
已不自觉的变了调,在那细碎的抖颤里含带著绝望与无助。
更令她心如刀割的是姬默是骆云的人,为何他的人要她死?
「放心,我已经改变主意,不要你的命了。」他掩嘴娇媚一笑。
「那你是要?」看著他那不男不女的动作,她已是冷汗直冒。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比杀了你更有趣的办法,所以今天想找你试试。」
姬默邪佞地挑眉,柔媚地笑说。
他不阴不阳的笑容直让端木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她真不明白他究竟要
做什么,她可从没惹过他啊。
「既然死不了,你就不必怕成这样。」
他霍然大笑,眼狠狠一眯,让端木蓉心头重重一震。
「别……你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不知不觉,她已是泪流满腮。
姬默嘴边的笑容一绽,那模样可要比恶魔还来得可怕邪恶,像是从地狱来的
使者,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近她,「我一直都很怀疑……我们公子为什么会喜欢上
你这种丫头,就因为你是位郡主吗?」彷若自言自语般,他面无表情地说著。
这些话听在端木蓉耳里,竟是这般尖锐,尤其一提到骆云,她的胸口便骞然
作疼,疼得心都揪紧著。
「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看上的也不会是我,你搞错了。」想起骆云
的冷漠就让她心痛,姬默又怎会误解他心里有她呢?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太天真了。」他每往她靠近一步,就令
端木蓉心口急遽跳动了下。
「你……你别过来……」她已是无路可退。
姬默无视于她眼底的哀求,哺喃说著,「倘若你不再纯洁,我想我们公子也
不会要你了。」
听出他话中含意,端木蓉脸色瞬间大变,她抱紧著自己直往角落挪去,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的小脸上已满是泪,泛白的唇也说明了她心里的恐惧。姬默的话中意更是
让她陷入无底深渊,是这般的无助、凄凉。
「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是为了我们公子,我只好忍耐,屈就你了。」突地,
他撩起长褂往腰间一塞,大步走向端木蓉,一把抓住她的细腕。
「放开我!你这个下流鬼放开我……」
端木蓉放声尖叫,无奈邻房的同学全都出外游市集,可没有半个人听得见她
的求救声。
「别叫了,没有人会理你的。」
姬默放声激烈大笑,动手抓住她的衣襟猛然一撕,外衫便碎落在他面前。
紧抓著亵衣的她呆愕地愣在原地,一股绝望的哀凄泛在她眼中。
忽地,她大声吼出,像发疯似地尖叫。「救命……救命……谁来救我?快来
人哪——小芊……」
她想逃出去,但姬默怎会让她得逞,早就有所防范地挡在她面前,以「双恨
意满满的眼神凝娣地。
「其实我和我们公子不都一样吗?他有的我也有,你挑什么- 」他阴恻恻地
一笑,原本就过分阴邪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狰狞。
端木蓉拚命地摇头,碎著嗓音,「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如果你现在就离
开这里,我可以假装你从没来过,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姬默哼笑。
「否则我一定叫我爹派人宰了你!」端木蓉出口恫吓,但愿能够吓退他。
然而姬默却只是拔声尖笑,一点也不以为意。「好啊,你就赶紧回去告诉广
怀王,等他来到这儿,我已不知去向了。」
「你……」端木蓉咬著唇,瞪著姬默满是恐怖的脸孔。说什么她也不要毁在
他手上……就算她已不再清白,但除了驻云,她也绝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她的身
子!
「又要哭了,真是奇怪,我们公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爱哭的女人?」姬默
扯开唇,脸色一整,「就别浪费时间了,早点让你陷人痛苦的炼狱,我才得以翻
身。」
说到这儿,他便猛然扑向她,攫住她的身子,开始拉扯著她的亵衣。
在他而言根本无心与女人调什么情,只是一心想毁了她,于是动作之粗暴简
直可以用残佞来形容。
「救命……救命……」端木蓉哭喊著。
「你这个女人真是讨厌!」
姬默眸于一黯,举手挥了她几巴掌,打得她嘴角溢血、眼冒金星。
但是她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双手只知抓著衣服,死都不肯放松。
他的利眸一黯,再次举高拳头,这次他不再手下留情地直敲向她的肩胛骨,
当场击昏了她。
见端木蓉已是一动也不动,他不禁得意地张狂大笑。「看我怎么毁了你。」
他扯高一边的唇角,伸手至她的颈侧开始解开她的盘扣。
就在端木蓉的白色亵衣松脱,露出里头月牙白的抹胸时,姬默突然被那件抹
胸吸引了注意力,手心直抚著那柔软的丝缎。他想,若自己也能拥有这么一件小
衣裳该有多好!
就在他为那件抹胸发愣的同时,身后的大门突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骆云推
门而人!
「公子!」姬默一见是他,呼吸随之凝住。
他望著骆云那张满是暴怒的俊脸,顿时不知所措。
「放开她。」骆云眯起眼,铁青得骇人的面孔活像冥府幽魂,瞅著姬默。
「不——」他还没达到目的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滚!」骆云的眼神瞟向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端木蓉,心
头已是充满了急躁。
「你不是到后山练功,怎么突然折回来了?」姬默故意答非所问。
「那你呢?来端木蓉的房间做什么?她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骆云的黑瞳激射出邪光,几个大步外加一记扫堂腿,便将姬默给扫向一侧。
「啊」姬默疼得叫了声。
骆云赶紧抱起端木蓉,为她披上外杉,轻拍她的面颊。「醒醒,你醒醒。」
「你当真这么爱她?」被甩在一边的姬默哑著声问。
「不知道。」骆云冷著声说。即使爱她,他也不用让任何人知道。
「我不信——」他对著骆云咆哮,「你不会不知道,要不你也不会这么对我。」
「是你的作法不对!」
「我……」姬默咬著牙,含著泪说:「我只是想为你做点儿事。」
「你想为我做什么事?」骆云发狠地问。
「主人不是要找可助他炼丹的少女吗?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整个雾都的少
女,我只是想帮你。」姬默愤恨地说。他不能忍受骆云为了那个女人以这样的态
度对待他,以前他对他的温柔自从她出现后就再也不存在!
「但我不准你找上她!」骆云愤懑一吼。
「为什么?」姬默立刻回顶,「因为你深深爱著她对不对?」
骆云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她我已上过,不是义父要找的女人。」
什么?姬默痛楚的掩面痛哭,神情晦涩,彷佛陷入了黑暗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因为有了她可慰藉需要,所以不要我了!」
姬默发了狂般的狂吼。
「你给我冷静一点儿!」骆云喊住他狂妄的举动,「现在我没工夫理会你,
我得带她去疗伤。」
驻云抱著端木蓉走出屋外,姬默幽冷的声音倏然一扬,「既然这么爱她,为
什么前阵子故意躲她?」
他深爱著骆云,当然有关骆云的一举一动他全掌握著。原以为骆云对端木蓉
的冷漠与疏离是因为厌恶了她,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该不会这其中暗
藏蹊跷?
「我会让她离开,到时候我仍是我,你大可放心。」骆云沉声说。
他希望这句话能够压下姬默的怀疑,如今光要应付义父,他已是心力交瘁,
早已是无暇他顾。
才又跨前数步,姬默的一番话震住了他。
「我怎么有种感觉,这女人似乎并不单纯,该不会她就是在耻毛处有颗紫红
色暗痣的女人吧?」姬默邪笑问道。
骆云身于一僵,头一次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威胁,但他仍强持冷静,开口道:
「别再疑神疑鬼了,我最受不了这样的个性。」
他不再逗留的将端木蓉抱回他房里,可沉潜在他心底的是他从未有过的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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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拧了条湿巾轻拭端木蓉唇角的血渍,望著她被姬默打肿的双颊,他的心
隐隐颤痛。若非姬默是义父的人,他真想一
刀宰了他!
该死的姬默!什么时候学会对女人动粗了?
端木蓉早已醒了,但她不想睁开眼,害怕看箸骆云,因为她的心情尚无法从
刚才的惊悚中回复。
但她却不知,她紧握的小拳头已把她的秘密泄漏出来。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为何要用这种方式逃避我?」他的双瞳闪过幽光,其
中载满了自责与懊悔。
经过许久,她才张开眼,表情怔仲,心底的惊骇仍是高昂。她好怕……真的、
真的好怕,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她?
「你怎么了?蓉儿。」望著她木然的表情,他不安地问。
「走开!」她用力推开他。
几次了……他究竟要毁了她几次才甘心?难道真要她走上黄泉路吗?
姬默是他的人,却执意要她的性命,为什么会这样?即使他容不下她,非要
她离开雾都,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你怎么了?」他拚命揪住她不停挣扎的身子。
「我怎么了?问你做的好事。」端木蓉含泪望著他,已是悲愤到无以复加。
「为了怕我留下来揭穿你的把戏,你硬是要我走,我不肯走就叫你的人来凌辱我
是不是?」
她激动地抖著双肩,娇柔脆弱的模样宛似一镂轻烟,只消狂风一骤便会烟消
云散。
「我的把戏?」他眼中的火爆顷刻攫掳住她的心神。
「你不过是个披著羊皮的狼,老是以一副仁人君子的模样出现,让人信赖你,
不但我如此,就连书院中每个学生都如此……可是深藏在你善良面皮下的内在却
污秽得让人恶心!」
端木蓉亟欲挥开那抹见了他仍会荡漾在心底的激动。不该……不该……她不
该为他任何一种肢体动作迷惑。
「披羊皮的狼?!哈哈……」骆云突然狂声笑起,眼角都溢出了泪,「形容
得好,当真形容得好……」
「你——」她被他这副激狂的表情给吓到了,脸色瞬转苍白。
「我就是想要将你生吞活剥的狼,你既然懂了!就赶紧逃啊!逃回你父母的
怀抱。」
他对住她的眼,嘴角勾起一丝残佞的冷笑,这笑无情无爱无心无绪,直让端
木蓉受不了。
「我不……」她硬著嘴。
「好,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来让我这狼吞噬了- 」骆云对她绽放出一抹卢魅
般的冷鸶狂笑。
「别……」顿觉他的表情不对,她的身子不禁发出冷颤。
「我想我终于懂了,你之所以执意不肯离开,就是因为你已尝过甜头,所以
不舍得离开我对吧?」骆云靠近她,嘴角挂著的魔魅冷笑更加强了他的神秘与不
可测,接著他又道:「青涩的小郡主被在下开了苞,初尝情欲的美好滋味,让你
迷惑,难怪会如此沉迷了……」
「别说了!」她想逃开他的注视,但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抹胸的她,根本走不
出去。
「我不但要说,还想做,让你再亲身体验一下巫山云雨的高潮感受。」猛地
攫住她的身子,他用力往床榻上一抛。
「不要!啊……」她被摔得晕头转向,被撞痛的腰骨更是痛得发麻。
他突地抓住她,拉近彼此距离,伸手揉了揉她腰间的红肿。「我实在是太粗
鲁了!蓉郡主可别放在心上啊!」他哑著声,霍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外表更加狂
狷无情,强迫她分开双唇。
「呃……」她身子一紧,气息变得微喘。
他舍下粗鲁,在她的面颊上、下颚、胸前,印下一连串细致的吻。
此时,骆云伸手碰触她紧拢的膝,在她的腿筋上一弹指,她双腿居然一软地
敞开了。
「你心目中的狼是不是就是这样?」
扯唇一笑后,他的手先覆上她的小腹,将俊脸埋在她的柔软毛发中,刻意不
去看那颗紫红色的暗痣,只是一心想取悦她。
「啊!别这样……」即便气他,但她仍旧无法漠视他的勾挑手段。
骆云倏然褪下她的底裤,指尖碰触她最敏感柔软的部位,紧接著用他灼热的
唇舌扫弄舔洗穴口前端的蕊花。
「啊呀——」
喜悦如强风般疯狂席卷了端木蓉,差点儿令她无法呼吸。
「你这儿永远都是这么甜吗?」
他大嘴一张,瞬间将她胯下的甜蜜一口含住,舌头更是猖狂地在她的幽穴上
作怪使乱。
「不……」端木蓉血脉愤张,心儿狂跳著,好像要跳出胸口。
她该推开他,该抵御他,可为何她竟会浑身无力,双腿沉重得连动也动不了,
下体的肌瓣抽搐得吓人。
尤其是从他舔弄的穴缝中泛出的湿热感,更是让她的身子火热不已。
她只能抓著他结实的肩头,用力揉掐、抓弄,随著呼吸的急促,他身上已被
她抓出好几道红痕。
「想要了?」他肆笑道:「想要包裹住我吗?」
端木蓉酩红著脸,只能一迳地摇头。
他赫然高举她双腿,口中说著浪语,「想不想我插入你,很深、很深,完完
全全地充实你?」他俯下头在她颤抖的肉缝处阿气,「要不要……」
「嗯……」她咬著唇,不肯投降。
「其实你是很空虚的对不对?」突地一道有力的冲刺,骆云已将自己的热铁
硬生生地塞进她的小缝中。
「啊——」她娇吟,瞬间沉溺在彼此结合的热情中。
骆云抓住端木蓉的纤腰,粗壮的热力在她湿热柔软的小穴中强而有力地抽动
了起来。
「不……呜……」他硕壮的男性在她的私处内进出,狂情扫动她脆弱的感官,
使她的身子骨差点儿被他的粗鲁与残暴给击碎。
她娇吟不断,亦被他的粗暴给吓出了泪,却推抵不掉他强势的推送,只能无
奈地承受如暴风雨般的袭击。
见她满脸痛楚,他心生怜惜地放缓动作,哑著嗓说:「许多女人都喜欢我的
粗暴,我想你应该也不例外。」
骆云眯起眸,勾起唇角,火热的目光直视她上下晃动的椒乳。
端木蓉小脸微仰、星眸半合,微启的唇逸出嘤咛,模样说有多媚就有多媚。
「我要吃你。」
他倏地低头含住她的乳首,以舌轻巧地撩拨著,直到乳尖发硬,又猛地一阵
发狠地狂吮。
「啊——」她娇羞的泛起两朵红绯的云腮。
「要不要我用力吸- 」他托起她一对丰腴凝乳,挤压两座小山丘,舌更灵活
地在上头肆虐,挑逗著地渐渐膨胀的乳房。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上身,哺哺喊著,「要……我要……」
端木蓉陶醉的俏容撩人得紧,骆云霸道的将她压在床头,阳刚再也定不住地
在她的小穴中疯狂掠夺。
在他剽悍的攻势下,她的身子强烈痉挛,口中柔声不断、娇喘连连,娇小的
体内更燃烧出冲动,欲火狂燃著她的下体,几欲癫狂。
此时,端木蓉穴口瓣蕊早已湿透,凝起的露珠儿沾在阴门处,骆云就著那股
湿滑在她热浪的体内又一次疯狂刺入。
骆云突地伸手探向与她交合之处,揉弄著她的花苞,感觉自柔缝中泌出的热
腾腾蜜水。
「嗯……」她难以抑制地轻喟,感受他手指熟练的揉捻,与他的阳刚放肆推
挤她湿濡的激狂与高潮。
「你真是令人血脉愤张!」她泛滥著欲潮的唇心紧吮著他的男性,甜得腻人,
使人血脉翻涌。
「来,摸摸自己有多湿了。」他抓住她的手,覆于她自己腿间的温热欲流。
「呃……」端木蓉指尖一触碰到自己的热液,双颊臊红,已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我受不了了!」骆云扳开她的玉腿,再一刺,发狂地掠取她娇软的
秘处。
「啊——」透明物如潮般自她穴内流出,她早已是难耐地扭动起赤裸的娇胴。
「嗯……啊……」她哑声喘息不已。
饱受她温热包里的铁杵再也受不了地往她沉穴中猛地挺进,贪婪地进进出出。
骆云额鬓边的汗水随著狂乱的律动滴在她娇白丰满的乳房上。
最后一次强肆的冲刺,随著她引人遐思的娇吟,他将体内烧灼的热液完完全
全喷洒在她的体内深处!
第九章
「郡主,大白天的您怎么睡著了?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
小芊从市集回来,居然看见端木蓉和衣睡在床上。这可是有点儿不正常啊!
端木蓉揉了揉眼,突地从床上起身,随即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好,
她穿了衣服。
是骆云吗?他为她著装的?
「您怎么了?别吓小芊。」
「没……没什么。对了,你回来时可有看到别人?」端木蓉急切地抓住她的
手问道。
「别人?谁啊?」小芊不解地问。
「那……那个姬默……」一提起他的名,她还是忍不住颤抖。想想刚刚就在
这儿,她差点儿遭他的贼手。
「姬默……」小芊沉吟了下,突地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跟在骆公
子身边那个有点儿娘娘腔的男人。」
「对,就是他。以后看见他你千万得小心点儿,最好离他远远的。」端木蓉
总觉得姬默不但可怕,说话又怪异。为什么每次他一提及骆云喜欢她时,那副样
子……就好像是吃味。
「为什么呢?虽然他给人一股阴阴柔柔的感觉,但也不像坏人啊!」小芊煞
有其事地道。
「我说不上来,反正你别理他,懂不懂?」端木蓉头疼不已。
心烦意乱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小芊坦白心底的骇意,为避免带给她不必
要的恐惧,她只能严守住这个秘密,往自己心底搁了。
「好嘛!小芊听您的就是。」
虽然她不了解主子的意思,但是主子既然这么坚持,她也只好听她的话了。
「对了,您快来瞧瞧我为你添购的几件衣裳,您满不满意?」小芊说著,便
走向圆几,摊开搁在上头的两件上好绸缎棉袄。
这两件衣裳不但质料好,而且还是手工精密缝制的呢!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敢打赌,您一定会喜欢,这料子和花色可是小芊依您
的喜好精挑细选的。雾都这地方可不比咱们上京,冬天可冷的,您千万不能大意
……」
「小芊,我们回府好不好?」端木蓉似乎没听她唠唠叨叨地说些什么,开口
问道。
小芊立刻顿住了话,诧异地看著端木蓉。「郡主,您说什么?」
她心想是自己耳背听错了,此次能来雾都,可是花费了郡主多少心思、用尽
多少方法求来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府呢?
「我好想家……」即使这一走,将再也见不著骆云,但总比留下伤心!
神好。
「郡主,你若真要走,小芊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不过看你的模样……我总觉
得你不是真心想离开。」小芊猜测著。
端木蓉摇摇头。连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更何况是小芊呢?俗话说「旁
观者清」,那么她是不是真如小芊所一肓,并非真心想离开这儿,只是一种消极
的排斥?
「好了,郡主,您就别再郁郁寡欢了,若真要走,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你
好好想清楚,作了决定再告诉我。」
小芊拿著新购的袄衫在端木蓉身上比量了起来,端木蓉却像个没有魂魄的躯
体任她摆动著四肢,茫然的心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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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骆云正欲回房,突然一道黑影掠过,他警觉地追去,果真看见义父
站在前方背对著他。
他早已猜出来者是谁,毕竟这样的武功路数他太熟悉。
养育了他二十来年的义父,又师承于他,他怎会不知道呢。
「义父,既然来了,何不转过身与孩儿见个面?您也知道孩儿的轻功不及您,
就别再为难我了。」骆云浅缓地说道。
蓦然,亮如洪钟的声音响起,黑影瞬移,在骆云眼前定住。
「云儿,你未免太谦虚了,这几年你不是勤练内功心法吗?说不定在轻功造
诣上早就凌驾为父之上了。」
骆威凝睇著骆云诡笑,这番话更是引得骆云心底一阵愕然。
义父居然知道他的意图,何况他在练习内功心法时一向很小心,想不到仍旧
逃不过义父的一双利眼。
看来于阳和姬默两个人对义父还是挺忠心的嘛!
「义父言自重了,孩儿只是练心法健身,无意于内力的潜修。」他忒谦地说。
「无妨,反正为父将来的所有不全都是你的吗?你能有一番成就,我也高兴
啊!」骆威抚须道。
骆云仅是撒撇嘴,还以一笑。他心里可不这么认为,义父若无意于权势的斗
争,以及武林盟主这个宝座,又何苦炼丹以求长生不老呢?
「多谢义父的赞美。」他表面应著,其实知道两人都是各怀鬼胎。「对了,
您上次飞鸽传书来,不是说好要多给孩儿一段时间的吗?怎么才几天,您已亲自
前来了- 」
「话虽如此,但我仍是不放心,所以想亲自前来瞧瞧。」骆威老奸巨猾地看
著骆云,「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孩儿定当尽力而为。」他拱手道。
「尽力而为?!」骆威摇摇头,「你该知道为父要的是结果,光尽力是没有
用的。」他的眸子狠狠一眯,迸射出不容违背的寒芒。骆云就是在这种高压之下
度过了二十来年。
「孩儿明白。」骆云面无表情地颔首道。
「那好,不过我还是想问,这么些时日下来,你找得如何了?」骆威白花的
眉轻挑,对住他的眼问道。
骆云神色紧绷。「还没有结果。」
「哦,还没有结果?」骆威扯动唇角,略有了笑痕。「看来雾都这地方的女
人不少,费了你不少体力了?」他一双含笑的黑瞳始终紧锁著骆云,加重他诡异
的森冷。
「为了义父,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骆云谨慎地抬起眼睫,与骆
威那双利眼相对视。
骆威眯起眼,评估著眼前的男人,突地,他大笑出声,「好,就为了你这句
赴汤蹈火,我再等你数日。」
「那您要先行离开这里吗?」这才是骆云想知道的重点。
骆威淡淡地说:「反正不差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刚好留下来看看你们三
个做事是否积极。」
骆云心一凉,连忙又问,「那么您是打算住在……」
「雾都书院后方有一间空屋,我已命于阳帮我打扫、打扫,我就住在那儿。」
他别具深意的直凝骆云稍显无措的表情。
「这也好,过些日子孩儿定会去向您请安。」事到如令,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不用麻烦,把我交代的事早点办成就行,请安的事你别在乎,如果你替我
找到了那个女人,为父定会好好地奖赏你。」
骆威忽然大笑,每一声都强而有力地刺激著骆云的心,几乎让他不堪负荷。
完了……义父居然也来到了雾都,蓉儿若再不走,定会来不及的。
姬默既然已起了疑心,蓉儿的处境必定危险,而他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将她逼
走,远远地逼走,即使逼她走出他的生命,他也将义无反顾。
「对了,听说广怀王的千金蓉郡主也来到这儿求学了?」骆威转首,突地一
问。
「这……没错。」骆云心口一提。
「你……上过她了没?」骆威撇唇一笑,笑容极度暧昧。
骆云沉吟了一会儿,最后仅点点头。
「哈……」骆威笑得激狂,拍拍他的肩说:「好小子,真有你的!堂堂一朵
高贵的水仙也被你给折了。」
骆云神色紧绷,仍是不语,只是静默地立著。
「那么她……」
「不是她!」骆云想都没想便吐出这三个字。
「哦。」骆威眯起老眼,点点头说:「记住,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女人,只
要是这段期间待在雾都的女人都有嫌疑,你懂吗?」
「义父放心,孩儿会尽力。」他颌首。
「好,我的期限只剩下几天,就叫于阳帮你吧。至于姬默那小子,我想你也
知道他不喜欢女人,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骆威邪魅地看著他,话中有话地表
示,眼神更是让人胆寒。
骆云故作洒脱地撇撇嘴,嗤之其荒谬,「义父,孩儿可是正常男人,不会与
他继续搞不正常关系。」
毫无掩饰的憎恨在骆云脸上清晰可见,这回也是他头一次没有正面允诺骆威
的意思。
骆威眯起眼,浑身瞬间流窜著奔腾的怒潮,但是他却不动声色。「如果你擅
于利用他,他可是会对你死心塌地,比任何人还忠心。」
「他那种心态只是无知罢了!」骆云难以控制地回应。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骆威老眉「蹙。这孩子居然一反方才的冷默,与他
使强了起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义父别再勉强我。」骆云直言。
骆威老拳紧握,心底的怒火好似火上加油又添一笔。「很好,翅膀硬了就有
自己的主见,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对不对?」
「孩儿没这个意思。」
骆云轻皱英眉,俊伟的身影伫立在眼前,让骆威感觉到一股他以往所没察觉
的压力。
他也赫然发现这孩子长大了,已非往日言听计从的骆云了……
「好,这事咱们以后再商量,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个女人为要,如果期限一
过,你仍旧交不出她的话,那么我……」他的语气含著恫吓的意味。
「孩儿愿受死。」骆云深邃的眼睛微眯,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好好记住自己的话。」下了最后通牒,骆威便挥袖而去。
骆云这才重重地吐了口气,然而事不宜迟,他必须立即想办法让端木蓉彻底
消失在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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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芊使兴匆匆地跑进了端木蓉房里,二话不说地拉著她往外走。
「喂!你别拉我,究竟要带我去哪?」端木蓉被追出了房间,直往书院后方
的树林而去。
「郡主,您就别管,跟著小芊来准没错。」
她好不容易打听出来骆公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后面树林练功,现在去找他
正好,趁著没人打扰的时候让他们两人把话说清楚。
这几天郡主总是郁郁寡欢,总在该不该回府之间犹豫不决,可见她根本舍不
得离开这儿,舍不得离开骆公子。
既是如此,就让他们俩幽个会吧,上回没谈妥的事,希望今天他们能讲个明
白,或将误会解释清楚,郡主也就不会再这么魂不守舍了。
「可这条路是要去后山树林,去那儿做什么?」端木蓉觉得诡异。
「您别急,去了就知道了二小芊兴高采烈地直带著端木蓉往后山走去。一到
了那儿,她听见阵阵拳脚挥动声,于是弯起唇线一笑,心中暗忖,于阳果真没骗
她,骆公子当真在这儿练功。
见小芊突地停下步伐,端木蓉不禁纳闷道:「你带我来这种阴森森的树林内
究竟要干嘛?」
「当然有你喜欢看的嘛!」小芊开心地说。
「大清早,天还没亮透,会有啥好看的?我才不信呢!」端木蓉打了个呵欠,
摇摇头,「才刚起床,书都还没念,就被你拖来这儿!真伤神!你又不是不知道
令儿个平老师要口试诗赋。」
「郡主,您才能好,那些考试早已是难不倒您,念不念书不都一样吗?」小
芊摆摆手道。
「你哦!」端木蓉没辙地睨了她一眼。
「郡主,您听见没?」小芊屏息仔细听著。
「听见啥?」她两道柳眉轻拧,可没兴趣与她一块儿发癫。
「练拳脚的声音。」
「哦?」端木蓉歪著脑袋听了听,好似真有那种声响。只是不知大清早的,
会是谁有这么高的兴致?
「您一定不知道是谁吧?」
「我是不知道。」端木蓉淡淡道。
「是骆公子。」小芊得意地说。
「是他!」一提及骆云,端木蓉连待下的脸儿都没了。只要一想起他在她身
上撩戏挑逗的一切,与自己沉迷的模样,她可是又羞又窘。
这几天上课时,她可都是厚著脸皮去的,就连与他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每
每一下课她便迫不及待地先溜为快,既然逃避得这般辛苦,又何苦来这儿见他。
「对啊。」小芊偷觑著郡主一脸臊红。
「那……那我得走了。」
端木蓉才跨出一步,便被小芊给抓住,「您不能走,小芊带您来这儿,就是
要您与他见面的。」
「你别再乱出馊主意。」端木蓉心底不禁哀呜。
「反正你就留下,小芊就在林子外头等你,快点儿哟!」她就担心郡主临时
找借口打退堂鼓,于是先走为快。
她心中可是清楚不过,郡主想见骆公子,只是碍于她在场,如果她先离开,
郡主就不会有太多顾忌了。
「喂……」眼看小芊飞也似地逃开,端木蓉顿时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潜意识里,她举步缓缓往发声处走去,想见骆云的冲动竟是如此的难压抑。
她安慰自己,只是过去看看他,只是偷偷地瞄他一眼,然后她便会悄悄地离
开。
透过树叶缝,她远远地看著他练武的飒爽丰姿,是这般洒脱无束、专注认真,
想必他不会发现有她这位不速之客吧。
他的武功底子定是不错。
一个能文能武的男人,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可他……他并不适
合她。他也只当她是个不知羞的富家郡主吗?开心时逗弄狎玩,不高兴时便可甩
在一边不闻不问。
可她怨不了他,当真无法对他怀有任何的恨意,即使有,那也只是欺骗自己
的一种藉日。
就在她落寞地想离开时,突见姬默走向骆云,还亲匿地从他身后抱住他,这
个惊人的举动吓住了她要离开的脚步。
「听于阳说你找我?」姬默将面颊贴在骆雪的背部,嗲声嗲气道。
骆云背脊一僵,暗自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既然要赶端木蓉走,就得下猛药。
即使自己这么做将会把她一辈子驱离身边,但这已是不得已的事。
他勾起笑,邪魅地转过身,将姬默抱个满怀。「怎么- 不希望我约你出来?
前几天不是才怨我冷落你吗?」
「我当然希望,可……」姬默疑惑地看著他,突地邪恶一笑,「你的转变…
…是为了她?」
骆云面色一整,连忙轻笑说:「你多虑了。」
「是吗?」姬默冷冷地勾起嘴角,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可是前阵子你不才
告诉我,你不入此道?」
「那些气话你也信?」骆云撇嘴嗤笑。
「只是气话吗?」姬默似乎不相信。
「瞧你,就连心眼也像极了姑娘家,小得很哦!」骆云伸手点了下他的胸,
笑得邪魅。「若对我持疑,那就算了,我向来不强人所难。」
「别这么说,为了你,即便是演戏,我也愿意陪你演下去。」姬默赶紧澄清,
就怕惹恼了骆云,他将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了。
骆云微愣,看著姬默说:「你当真这么……爱我?」
不可避免的!对一个男人提及「爱」这个字,他还真不自在。
「是真的-.我对你绝对是真心!」姬默激动地扬高嗓音,表达著心中对他至
死不渝的爱意。
两人间的谈话让躲在不远处的端木蓉全部听进耳中。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竟然抱在一块儿说这种话?
「姬默,那我向你道歉,前阵子我是迷失在端木蓉的美色中,但事后想想,
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便无光彩了。」
骆云低头亲吻姬默的耳畔,让他埋首在他胸前。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想你抱著我、爱我的感觉。」姬默哑著声,嘴畔的
笑容变得好妩媚。
端木蓉紧紧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的抽泣逸出唇,但心中的失望与恐惧、意外
与难堪,让她难过不已,泪水滑落面颊。
原来他与姬默两人存在著这么可怕的关系,原来他爱的是男人!难怪他从不
曾对她诉爱,也难怪姬默容不下她!
许许多多当初她所厘不清的问题都有解了,但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
么都不知道……
「现在想吗?」骆云魅惑的嗓音轻逸出唇,但他的心却是沉痛的。
「公子——」
「就像以往那样,我要你偎在我怀里,让我爱你。」说著,驻云已靠近姬默,
伸出手探进他的长裤,紧抓著他胯下的敏感,眯起眼动作起来。
端木蓉见状大大地抽了口气,身于频频打颤,双眼瞪得好大,久久无法从这
一幕中回神。
姬默闭上眼,呼吸亦变得急促,低哑的呻吟不断侵人端木蓉耳中,让她心痛
难忍,想要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在她面前做这种让她受不了的事!
「公子,让我来。」姬默满足地笑了笑,慢慢蹲下身,解开骆云裤头,霍地
合住属于他的男性,轻舔撩动敏感的顶端。
端木蓉再也受不了地回过身,将剧烈战栗的身子紧贴著树干。
她的唇在发抖,她的心在滴血,她的泪在狂流
「我恨你!」
终于,端木蓉再也抑不住心底激昂翻腾的恨意,对著他们放声呐喊。
姬默的身躯霍然定住,随即又状似无人的对骆云继续进行挑逗的舔吮。
面对著端木蓉的骆云只是矜冷地闭上眼,闷笑道:「你在这儿!」
「你好肮脏,居然拿那种肮脏的身体碰我!」他胯下重点被姬默半蹲的身躯
档住,这种场景真是让她作呕。
「没错,我是肮脏,那你快滚,滚得愈远愈好,我纯洁的小郡主。」骆云霍
然大笑,笑声几乎贯穿端木蓉的耳膜,震裂她的心脏。
「你……你……好!我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她倏然回身往书院狂奔,
心已随著每一步慢慢碎开……一片、一片……
见她走远,骆云立即抓住姬默的肩头,推开他,「你走。」
姬默震愕地看著他,「果真,你只是在利用我。」
「你刚刚也说了,即使是演戏,你也心甘情愿,不是吗?」骆云的视线从端
木蓉奔离的身影拉了回来,对住姬默冷然一笑。
姬默泄气地低下头,沉晦的眼神带了抹激切。「没错,只要能挽回你的人,
我什么都愿意。」
「即使只有人没有心?」骆云瞬间回首凝住他,眼神酷冷。
「这……」姬默愣了下,表情坚决道:「没错。」
「姬默,你的爱,带给我好大的压力啊!」
骆云猖狂一笑,眼底却是无限沧桑,忧郁的眼神撼动姬默的心。
「公子请放心,只要你与她划开距离,我会为你保密的。」姬默沉著声与他
说起条件。
「保密?!」骆云目光一冷。
「若我猜得没错,她定是主人要找的女人,否则你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用计赶
她离开。」姬默眼角泌泪,第一次做出违背主人命令的事。
一丝震撼飞掠过骆云心间。原来自己不但被义父所利用,更要为姬默所利用,
彻彻底底利用到尸骨无存!
「我该对你道谢吗?」
他冷然扬起一眉,表情决绝的从姬默眼前走开,冷峻的背影带著强烈的寒冽。
**************************
狂奔在路上的端木蓉,止不住泪水奔流。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一半是为自己,一半是为了骆云,更后悔自己
当初为何要选择雾都这个地方求学,如果没来,就不会认识那个可怕的男人!
泪水迷蒙了她的眼,她不停地挥泪,不停地奔跑,没注意突然从旁边走出一
个人!
「啊——」她赶紧煞住脚步,看著眼前蓄意拦下她的老人。
这位老人家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脸上带了抹诡谲的笑意走向她。
「你就是端木蓉,蓉郡主?」
「没错,我……我是。老人家怎么知道?」端木蓉揩了揩脸上的泪水,嗓音
仍哽咽。
「老人家!」骆威最恨别人说他老,否则他也不会要骆云为他找到「神药师」
所称能帮助炼成仙丹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站在他面前,还指著他说「老」这个字,太不像话了!
「怎么了?」端木蓉不懂这老人家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她说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他的口气变得躁闷。
「哦……」唉!头好疼,这位老人家既然不说找她何事,她也无意继续留下,
「老……很抱歉,小女子有事在身,真的得离开了。」
端木蓉才欲起步,想不到却被骆威从背后钳住双手。
「唔——」她吓得张口欲喊,却被骆威的手心捂住了嘴。
「对不起,蓉郡主,你得跟我走。」骆威眼中犀利的冷光,骇得端木蓉泪水
满溢地直摇头。
但她的嘴被捂著,根本发不出声音求救。
「别挣扎,没人会来救你的,乖乖跟我走,我会善待你的。」骆威倏然出手
点了她的哑穴,将她扛上肩。
端木蓉拚了命挥动四肢,情急之下,她在心底呐喊的仍是骆云的名字。
第十章
小芊等在林子外,良久却不见主子出来。
奇怪了,难道郡主与骆公子有这么多话好说?可上课时间快到了,再不回书
院就要来不及了。
想想,她决定进林子找人,却到处也找不到,急得她一头是汗、焦急不堪。
怎么办?该不会是郡主在林子里迷了路?可这林子这么大,倘若真失去了方
向,怎么得了!
心头一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云,于是赶紧奔回书院找人。
进了书院,跑进学堂,小芊果真见到骆云已在座位上坐定,但郡主的位置仍
是空著。糟了!郡主当真是不见了!
没见到端木蓉来上课的骆云也是心神不宁。刚刚在林子里他是蓄意用计气走
她,难道她气得连一刻都待不住,已经离开了?
「骆公子!」小芊站在窗外唤著。
骆云敏锐地看过去,当见到小芊时,心儿更是紧揪。莫非他心底那丝不好的
预感成真?
顾不得现在正是考试时问,他在众位同学眼前奔出学堂,来到小芊面前问道:
「什么事?是不是蓉……蓉郡主她……」
「是啊!骆公子,你到底跟我家郡主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在林子里失踪了…
…」小芊哭哭啼啼道。
「你说什么?」他眼冒红火。「她到林子里没再出来?」
「嗯。」小芊轻啜地点点头。
「我去看看!」
骆云立即施展轻功飞往林地,前后找了遍,最后在一树根旁看见了男人包髻
的布块,而那布块就是属于书院的学生所有。
莫非蓉儿她……
他再查采了下地上的足迹,有几个足深入分的脚印,可见步行之人的内力深
厚。
是义父!是他挟持了蓉儿没错!!
是他早就对蓉儿起了疑心,或是姬默欺骗了他,已向义父告了密?
骆云铁青著一张脸,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忧思。
不知蓉儿已被义父抓去了多久?该不会已经遭到毒手了?
一思及此,他的心情变得更为阴冷,于是往义父暂居的木屋施以轻功而去。
但愿义父和蓉儿还在那儿,千万别让他扑了个空啊!
骆云一到了木屋,见大门紧闭,里头似乎暗藏了种诡异的气氛。由此可知义
父和蓉儿应该还在里头,并未离开。
他放轻脚步,慢慢地靠近,随著距离的拉近,他看见一道奇特的橘红色光线
从门缝而出,其中还夹杂著股怪异的味道!
趋近窗边,他往袤头一瞧,竟见蓉儿被绑在一长桌上,她的左腰处放置了一
炉供香,想必味道就是来自它。
诡谲的光线是从蓉儿脚后方燃烧的瓷盘内绽放出来的,更令他惊骇的是,在
义父打坐前的方桌上居然放置了把利刃!
义父拿那把刀要做什么呢?
突然,骆威张开眼,缓缓站起,他走向端木蓉,对著她冷笑道:「我想你就
是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刚才我已用神算。卦法得知了结果,能帮我返老还童、永
驻青春、长生不老的就是你!」
「什么法我听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端木蓉拚命挣扎著,但是四肢
被缚的她,已经脱离不了这场危机。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他冷笑地拿起
桌上的利刃。
她瞠大眼,难以置信地问,「你们全都是怪人,怪得好离谱,我究竟是哪里
得罪了你们,你们居然要我的性命?」
「哦?除了我,还有谁要你的性命呢?」
骆威狂妄大笑,黑眸中跳动著奇异的火光。他要的猎物已经到手,那他的计
画也将完美实现了。
「是……」一想起姬默,端木蓉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树林内所看到让她痛心的
一幕。「我没必要告诉你!」
「哈哈……」骆威露出颇富玄机的笑容,带著阴冷与邪恶的味道。「不说也
罢,反正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如今你已在我手上,要杀要剐全看我高兴。」他拿
著利刃,在袖口轻拭了两下,「瞧。这把刀多利啊,你将会死得没有一点点痛苦。」
端木蓉瞪著它,刀刃的闪光让她的心跳加速。难道……难道今天真是她的死
期?
「为什么是我……你要长生不老关我什么事,为什么非得要我死?」她的两
道秀眉微微蹙起,泪水顺著眼角滑落。
「别哭了,你就算哭死了,也逃不过自己的命运,谁要你命该绝呢?」骆威
狂肆大笑,脸上的线条冷酷绝然。
就当他高举利刃,欲向她的心窝划下的同时,突然从外头飞人一颗小石子,
打掉了他的手中刃。
「是谁?」骆威震愕地看向窗外。
不久木门被推开,骆云卓然的身影映人他眼廉。
「是我,义父。」他抱手一揖,先行对他施以父子之礼。
「你这是干嘛?既然知道我是你义父,为什么要破壤我的好事?」骆威傲视
著他,嗓音略显低沉。
「你不能杀她。」骆云的眸光瞬间深沉。
「为什么?」骆威表情一冷。
「因为她……她是广怀王的掌上明珠,杀了她会引来祸端,所以不能杀她。」
骆云找著借口。
端木蓉见骆云来救她,心底跃起悸动,但听了他这些话,她整个心都沉了,
连死亡就在眼前,她也不觉得害怕了。
骆云找机会接近端木蓉,然而骆威的动作也不慢,立刻施展拳脚阻止他的行
动。
「管她是什么身分!滚出去,别碍了我的好事。」
「若您执意如此,那么我们就得试试才知道了。」骆云眯起寒眸,阴柔地说。
骆威不耐烦地瞪著他,表情带著不可一世的猖狂。「你以为你能打赢我?未
免太不自量力了!」
「那可不一定,义父。」骆云俊美的脸庞微微抽搐,雕刻般的俊容泛上一丝
火爆气息。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我反目?」骆威怎么也没料到路云会与他走上决
裂一途。
「孩儿也不想如此,是您逼我的。」骆云目光如炬地瞪著他。
「好!那咱们就来试试吧!」
两人突地一飞冲天,撞破了屋顶,双双来到屋外。
端木蓉不停地挣扎,希望能乘隙逃脱,好赶紧带著小芊一块儿离开这个是非
地,彻底地忘了骆云。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来救她?若他真是畏于她的身分,也不必与那老人
打起来呀!何况他还喊他义父。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快被这些问题给搞疯了!
在屋外决斗的两人拚得火热,刀光剑影的,两者行动之快令人愕然。
于阳和姬默也闻声赶来了,当姬默瞧见骆云居然和骆威打了起来,当场傻了
眼。
公子为了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吗?
「公子,住手啊……主人,住手……」姬默紧张地狂喊,就怕主人一个不小
心伤了骆云。
他心急如焚地在旁狂喊,可是不擅武功的他根本插不了手。
「姬默,你来得正好,我要让你们瞧瞧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说著,骆
威又提了口气,快速对骆云击出数掌。
「公子,小心!」姬默看得提心吊胆,但他真不知该帮谁才好。
骆云俐落轻闪,躲过骆威强而有力的突袭。
「好家伙,你的武功增进不少,若不是今天两相动手,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骆威恨得瞪大眼。
驻云勾起一抹笑弧,眼底闪过寒光。「您现在知道,也不算迟。」
这会儿换骆云使出全力反击骆威,而骆威一个大回旋,逃开他的攻击。
「我看你还是抽手吧,我可以忘了你今天这种不敬的行为。」骆威的脸上堆
起佞笑,话语的意思彷佛是在对他施大恩。
「义父,我当累了傀儡,从此以后我的生命想让自己掌控。」骆云坚定地表
示。
「你这个孩子!难道我这么多年是白养你的?」骆威气得满脸通红,几个深
呼吸后,身上居然冒出烟雾。
他们三人看了,都明白骆威已被逼急,正欲使用那招「摄魄勾魂法」。
这招功夫是骆威武学修为中最高深的一种,他甚至藏私未曾教过驻云一招半
式,若两人硬要对招,死伤的定是骆云。
姬默见了,连忙跪地为骆云求情,「主人,绕过公子,他只是一时走偏了,
属下会劝他回心转意的。」
于阳也跪下了。「主人,看在公子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千万别以这功
夫取他性命啊!」
「于阳、姬默,你们全都给我起来!」骆云瞳心一黯,沉著声说。
「公子……」姬默绝望地看著他。
「姬默,你这傻小子,他心底根本没有你,你为他这么做,不值得的。」骆
威沉著声说。
「可是……」即使知道在骆云心底他什么都不是,但他也无法眼睁睁地看著
他死啊!
「你们全起来,若今天将成为我的忌日,我想我也逃不过。如果他真要端木
蓉的命,我定会与他对上。」骆云英俊的面容已被愤怒所覆盖。
「哈!有种,想不到我骆威居然喜养这么一个不肖子。」骆威低冷的笑声带
著强大的内力回旋在彼此之间,差点儿震散了骆云的心魂。
于阳与姬默双双以手掩耳,抵制骆威足以使人精神崩溃的狂野笑声。
只有驻云不动声色,他站在原地,同样运足了内力与台威的「摄魄勾魂法」
相抗衡。
眼看骆云脸颊暗红,身子明显摇晃,就快撑不下去,姬默牙一咬,奋而往骆
威撞去。
骆威身形一闪,一掌劈向姬默脑门,又往他的胸中击出一掌。「找死!」
「啊——」姬默惨叫,身躯随著掌风飞跌到了骆云脚边。
「姬默!」骆云抱起他,难以置信地看著已是七孔流血的姬默。「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傻!」
「公于……你……你哭了?」姬默虚弱地抬起发颤的手,摸上骆云渗泪的眼
角。
他能不感动吗?这可是骆云第一次为他流下眼泪,即便里面不含爱意,他也
心满意足。
「你这个老贼,姬默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你居然下得了手!」
骆云目露凶光地看著骆威。
「背叛我者,就该死!」骆威狠庚地说。
「好!那我今天就为姬默报仇!」
骆云正要冲向前,突被姬默拉住。「不……不要,公子,你低下头,姬默有
话对你说……」
他凝视姬默半晌,俯身将耳朵贴近他。
「主人……主人的罩门在右脚底……这是我偷看到的,相……相信我……」
姬默紧抓著骆云的身体,勉强自己说出最后几句残碎言语。
「姬默……」骆云震惊地看著他。
姬默浅露一丝笑容,就这么缓缓断气在他怀里。
「姬默,」骆云抱紧他,泪水淌在姬默微扬的嘴角。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
姬默想要的。
「够了没?叛逆之徒死了活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一阵戾气冲上云霄,
骆威再度运足气,打算一次摄了骆云的三魂七魄。
于阳受不了地回身奔离,逃离折磨人心神的魔音。
骆云强力闭住耳关,拚著最后一口气直攻向骆威;骆威以内力反制,强大的
威力让驻云节节败退!
千钧一发之际,骆威突地踢腿而来,骆云见机不可失,豁出去地抓住他的右
腿,抽出藏匿的短匕,猛力往脚底刺人!
「啊!」一记哀号划过长空,骆威顿时失去刚才的霸道与狂肆。
骆云一刀刺入骆威的罩门,破了他的功,使得他武功尽失。
「义父,看在你养育我成人,我不取你性命,但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作一
些不实际的梦。」看著骆威怔忡受挫的脸色,骆云对他一行礼。「从此你我父子
恩断义绝。」说完,他便回身欲离开,竟看见端木蓉与于阳站在木屋门口处看著
他。
「公子……」于阳先开口,「你要去哪儿?于阳跟著你。」
「不用了,从此你不再是我骆云的下属,已经自由了。」
「可是……」
骆云看著他,「如果你还愿意听我最后一次吩咐,我希望你能平安护送蓉郡
主回广怀王府。」他故意避开端木蓉的注视,只因为害怕看见她眼底的鄙夷与嫌
恶。
「是,属下听命。」于阳抱拳须命。
骆云点点头,重新迈开步子。未来何处是去处?天下之大,为何他总觉得没
有他的容身之地……
「等等!」端木蓉快步跟上,挡在他面前,「我不回府!」
「别固执了,快快回去吧。」他冷著声,望著她的目光深邃难测。
「我就是不回去!你怎么能弃我于不顾?」端木蓉气得全身颤抖,凝满泪水
的秋瞳直揪他的心。
「你……」他看了看于阳,欲言又止。
于阳轻咳两声,意会地说:「属下先退下。」
见他快步离开后,骆云才转向端木蓉,盯著她含泪的眼,说道:「你这个千
金大小姐,别与我这个败类开玩笑了,我承受不起。」他有自知之明,当她亲眼
目睹了他与姬默的暧昧关系后,还会对他存留什么心呢?就算有,也只是恶心与
唾弃。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急急辩解。
她早就不恨他了,当于阳告知她一切时,她便不再恨他了。
「蓉儿,你——」路云身子一震。
「我是说真的!」端木蓉冲进他怀里,强迫他抱紧她,「别走……也别赶我
走……我是爱你的,真心真意深爱著你……」
「你这是何苦?」他不舍地搂紧她,好紧、好紧。「你该知道,我和姬默曾
有一段不正常的过往,像我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只要一接触到她,对她的爱恋狂潮又回到他自以为早已无情无绪的心
当初在来雾都的路上乍见她时,直觉她年幼单纯可欺,一心只想戏弄她,没
想到一开始的游戏竟成为自己无可救药的沉沦!这种苦痛是笔墨都难以形容的,
只知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攻陷了。
「我不在乎!」端木蓉激烈地说。
没错,一开始当她得知他与姬默那样的关系,她是深深觉得厌恶想吐,甚至
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他、念他、想他……
可当她得知他会这么做的一切苦衷时,她又怎么恨得下去?
姬默爱他是发自内心深处无怨无悔的真爱,或许连她都自叹弗如,她不能怪
姬默,因为他只是爱上一个男人,绝不是他的错。
骆云接受他,全是为了任务而牺牲,两者都同样深受其苦,最幸运的她又能
怪谁呢?
骆云眸子一眯,突地狂笑出声。「得了吧,郡主,你以为遇上像我这种少之
又少的异类很好玩吗?」说什么他也无法相信她真的不在乎。
「你不信我?」端木蓉蹙紧秀眉。
「别玩了,郡主,在下得离开雾都,你……走不走随你了。」他轻逸一声长
叹,旋足就走。
「等一下!」她愤而喊住他。
他定住身子,故作冷漠道:「我没工夫陪你耗。」
「我才不屑与你耗时间,你以为你是谁?我来雾都是求学问,才没精神和你
玩!」端木蓉气得出口咆哮。
这个男人刚开始看来是这么自傲、自大,怎么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小家子气,
她都说不在意了,难道还要她剖心向他保证吗?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心「拧。
「有胆子就跟我来。」
端木蓉眯起眼,对他勾勾手指头,随即转身回到刚刚被囚缚的木屋内。
骆云眯起双目,疑惑地看著地,只好跟著她去。
待他一进木屋,端木蓉便动手关上门,背转过身看著他。「我现在想问你第
一个问题。」
「罗唆!」骆云仰天吐了口气。
端木蓉笑了笑,轻撩了下鬓边发丝。「我想知道你爱我吗?」
「无聊的问题。」骆云瞪大眼诅咒,「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别被我的晦气
给污染了。」
「你不说,无妨。」她耸耸肩,随之笑笑道:「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端木蓉扯出一抹更妩媚的微笑,歪著脑袋,等著他的答覆。
骆云轻哼了声,眯眼一笑,「小郡主未免对自己的身体太没信心了吧!我想
只要尝过你滋味的男人,都不会忘记你诱人的影响力。」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不少了。」她抿唇低笑。
「那够了吗?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他真怕自己再留下就走不掉了。
「不,我还有问题。」她顽皮地对他眨眨眼。
「官家千金都是这么麻烦吗?」他深吸了口气。
望著他那双几要喷火的眼睛,端木蓉的双肩故意瑟缩了下,轻声问这:「你
就这么讨厌我?难道你喜欢的是姬默?」
「你——」他气得走向她,扣住她的双肩,「我没必要骗你,我是正常男人,
怎么会爱他?不过就算我不爱他,我也不可能与你……」
「别说了。」她的纤纤玉指堵住他欲出口的话,「我懂你的意思,这么说来
你是爱我的罗?」
骆云闭上眼,无奈一叹,「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爱我,又爱我的身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荣耀的。」
她娇美一笑,亮脆地逸出媚语。
「你什么时候变了个样了?」他气得怒视她。
「我就是这样!你玩了人家,是甩不掉我的。」她故作大胆地说,微红的小
脸却已泄漏了心底的惊恐。
「算了吧!」骆云一目了然,笑了笑,推开她。
「不准走!」她倏然拉住他,双手搭在他肩上,勉强路起脚尖,伸出粉红色
的小舌头挑逗著他的下唇。「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则就别走。」
他眉一拧,攫住她的下巴,「你想激我?」
「不敢,我只想诱惑你。」她弯起瑰丽的唇,突地探手至他裤腰中,摸住他
坚硬的男性。
骆云深抽了一口气,连忙覆住她的手,「别乱来!」
「我偏偏就爱在你身上乱来。」端木蓉嫣然一笑,拿开他的手,开始上下接
揉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他双眼暴睁,强力抑制胯下的火热。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玩你这根……呃,该说是什么呢?火柱吗?」说著,
她居然蹲了下来,将他的长裤往下一拉,在他反应之前一
口含住了它。
骆云僵立著,完全被地弄乱了心思,就连向来引以为做的自制力都快溃堤了。
她小巧的舌宛如一只滑腻的小蛇在他的阳物上,时而往上、时而往下,
突地又重重地吸吮,让它倏地胀大,充塞在她小嘴中,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仍不死心地舔吮著,虽然她调情功力不够,或许她不会什么撩人手腕,
但她只想向他证明,她爱他,是真的爱他。
她亲眼目睹姬默这么对他,所以她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
乎他与姬默的过去。
端木蓉感觉它的紧绷与胀满,一手握住他的大腿,亦能感受到他在颤抖,于
是她抬眼看他,轻问,「是我做得好,还是姬默?」
骆云目光一湛,瞪著她,「你这丫头,快整死我了!」
「我不管,我要听你说实话。」她再一次深含住它,但只能含住膨胀后的它
一半而已。「天,它愈来愈大了……这怎么吃啊?」她傻气地说。
「该死的女人!」他霍然拉起她,将她压制在四方桌上。「它……它已被你
逗弄得快爆炸了!这是我从没有过的感觉,这么说你懂了吗?」
他追不及待地褪下她所有的衣物,直到她全身赤裸的袒露在他眼前。
「骆云……」她微笑憨柔地说:「那就让它在我体内获得释放吧。」
主动抬高双肢,她紧紧环勾住他的腰,以自身的湿润柔软就他的昂藏硬物。
「你……你真不后悔?」骆云双手置于她身侧,将她娇小的身子锁定在他身
下。「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我不后侮……就是要缠你一辈子,永不后悔……」端木蓉漾出最甜腻的笑
容,抬高玉臀,渴求他的拥有。
他重喟了声,一个挺进,深埋入她的体内,闭眼享受著她的温暖与悸动。
「啊……」她满足地娇喘了声。
高捧她的臀,他让两人更紧密地贴近,气息浊重。「你当真要我?」
「你看。」端木蓉侧过首,露出颈侧一个浅淡的痕迹。「这是你烙下的印记,
难道你忘了?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丢下我。」她舒坦地逸了口气。
「蓉儿,你这张老爱胡说八道的小嘴,看我怎么惩罚你!」骆云再也抑不住
满腔火热情潮,疯狂地在她体内冲刺。
是啊!他早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这辈子她已是非他莫属了。
「啊呀……」她搂紧他,等待著喜悦降临。
端木蓉在心中立下誓约,无论他留下否,她都将跟随到底!谁要她身上有著
他的印记,没人敢要了呢!
过些日子她要带他回府,爹爹那一关还得由他来闯。
他一辈子都别想甩开她,生生世世他都是她的唯一,她也只愿与他相知相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