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苹果落地节」第二天，北伐军中主帅职务交接正式完成后，怀特便与众人
一一寒暄、道别。在雷蒙副官的要求下，卡梅伦主帅将卡尔从冲锋营调到了法师
军团，通奸的罪名也被抹去，专职负责怀特返都途中的起居饮食。终于，怀特、
卡尔、雷蒙三人，驾着马车朝莱比锡首都汉堡驶去。
「公爵大人，您打算就这样直接回都？」坐在马车中的雷蒙问道。
「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直说」卸去职务的怀特也不在注意军中礼节
了，便以主人的口吻说道。
「公爵一身征战沙场、指点江山，却不曾安心享受过。如今恰有闲情逸致，
何不游历帝国，感受另一番滋味？小卡尔的记录遮遮掩掩，想必之前颇为坎坷，
我看公爵大人挺喜欢这孩子的，又能带着他散心，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就按你说的办」怀特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哈——哈——」一阵猥琐奸笑声传来，吓的卡尔打了个哆嗦，
毛骨悚然。才从虎口脱险，难道又掉进狼窝？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经过半天的颠簸，终于进入的莱比锡国境，马车在法兰西省第四大城市图卢
兹官办车行休整。依照雷蒙德计划，怀特与雷蒙便在此地道别，由雷蒙驾车往南
先行返都，打理公爵府中的闲杂琐事，老少二人则四处游历。
怀特、雷蒙二人简短道别后，怀特慢慢悠悠的走向了图卢兹市中心，卡尔背
着行李包跟在身后，一老一少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
「嘿，伙计，你们图卢兹有没有天上人间连锁分店？」雷蒙朝驿站的雇员问
道。一路上费尽口舌才把怀特公爵支开，这会儿可得好好享受一番，想到此处，
雷蒙就忍不住龇牙咧嘴一脸淫笑。掂量了手中大半袋金币后，却有些担心起来：
若是碰到劫匪强盗也没什么，反倒是自己这一路采花偷杏，不知还能不能活着返
都，若是在途中累个半死，耽搁了一年半载，反而将军先回府上，那可就完了。
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节制，一定要节制！
「军爷，天上人间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一瓶葡萄酒就要半个金币，抵得上
咱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薪水了」那雇员上下打量着雷蒙，好心劝道。雷蒙顺势摸
了摸口袋，掏出怀特忘拿的令牌，赫然印着「弗里德里希公爵」七个金字，一脸
暴发户模样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雇员瞪着令牌，两眼发直，唯恐这假冒公爵发怒，一阵阿谀奉承后，道：
「哎哟，公爵大人，这天上人间就在香榭丽舍大街，小的待会儿给您招呼个人力
车，１０分钟就到，近的很。」
「香榭丽舍大街？怎么到巴黎了？」雷蒙有些疑惑。
「公爵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法兰西行省所有的红灯区都叫香榭丽舍大街，
巴黎有、马赛有、里昂有、全省各地都有，而且我们法兰西人也不用天上人间这
个称呼。」
雷蒙一愣，问道「那叫什么？」
「爱丽舍宫。」
「……」
另一边，怀特和卡尔到达市政厅广场时，已近黄昏，白天喧嚣的人群渐渐散
去，只剩些身着制服的年轻情侣坐在树下调情爱抚。
在广场中央的巨大的十字架旁，一名男青年为博佳人一笑，竟然用火焰魔法
在草地上烧了一个爱心图案。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示爱的女子一道冰柱
射出，那颗炙热燃烧的心中间已然裂开。「
嘟——嘟——」一阵警笛声响起，巡逻军警跑了过来，将「纵火」男子铐住
，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逗得周围路人哄然大笑。
此情此景，到让怀特感慨万分，不禁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一段不堪回首的
往事浮然而现，只觉得心口犹如刀割一般，疼痛不已，只得再次深埋。
「哎！」怀特深深的叹了口气，面向卡尔语重心长的告诫道：「你是奥术法
师，以后找情人，可别在找法师了，免得被欺负，无论是火焰魔法还是冰霜魔法
，吃亏的都是你。不过，女牧师不错，有个贴身护士照顾，５级真言术。韧加持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精力旺盛，越战越勇，嘿咻嘿咻！」
「奥术魔法不是最强力的攻击法术吗？怎么会被火焰、冰霜魔法欺负呢？」
卡尔不解的问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建议。
「若仅比攻击力，奥术魔法自然胜过火焰、冰霜二系，比起射击猎人也不遑
多让，但是奥术法师几乎没有任何防守能力。火焰法师有火属性的魔法护盾，随
着魔法力的增强，高阶火焰法师防守能力甚至强于同级别的盾系战士。而冰霜法
师也可以召唤冰墙进行防御，若是经验老道，一场格斗下来，毫发无伤也是有可
能的。至于奥术法师，则需要其他人的协助，在确保不受到攻击的情况下，才能
发挥强力的攻击力，单体格斗的话，奥术法师与木桩没有什么区别。」对于年轻
人的求知欲，怀特总是尽量满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怀特虽是战士出身，但百余年前，弗里德里希家族可是大陆有名的魔法大家
，直到他的祖父士瓦本。弗里德里希时代，出侯入相，便转型为战士。对于魔法
理论，比起一般的魔法系教授导师他还更胜一筹。
「在战场上，奥术法师虽少，偶尔也能见到，而在各种武道会上，奥术法师
就成了稀有动物了。四百年来，除了星条联邦已故传奇奥术法师爱因斯坦，在天
下第一武道会的历史中，还没有第二个奥术法师出现。怎么，你的奥术法师没有
告诉你吗？」怀特见卡尔视乎从来没听说过，显得有些诧异。
「没有，阿扁很少讲废话」卡尔摇摇头。
「这怎么是废话？对了，阿扁又是谁？」有了吕秀的前车之鉴，对于卡尔碰
到的怪人总要问个知根知底。
「阿扁呀，全名陈水扁，是冲锋营的小队长。当初，阿扁只是说奥术是最厉
害的魔法，大部分人都因为资质平庸无法掌握，而我恰恰资质异常，是不出世的
魔法奇才，他才教我奥术魔法」面露骄傲的神色，卡尔缓缓道。
「果然，想必和那个吕秀一样，又是一个性生活不和谐的变态佬。」
「……」
「将军，你现在有点怪怪的」
「有吗？」
他还是那个纵横沙场、果敢刚毅的帝国北伐军主帅吗？卡尔摇摇头，或许这
样子才是真正的他吧。
市政厅广场位于图卢兹的市中心，南北长３００米，东西宽２７０米，总面
积达８万平方米，地上铺满了玫瑰色红砖。市政厅广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怀
特和卡尔绕着广场走了一圈后，便停在广场南边的圣罗马街休息。
「怀特将军，他们穿的是什么制服？」卡尔指着旁边一对打波打的快要窒息
的情侣问道。
怀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说「那是高等学院的校服。我们莱比锡帝国以武
立国，加之近几代帝王都醉心于金戈铁马的生活，但凡成年以后，帝国的孩子们
都要进入高等学院接受４年正规的职业训练。嗯，在过两年你也要接受青春的洗
礼了。」他慈祥的摸了摸卡尔的头，接着道：「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光天
化日，朗朗乾坤，竟干出这等苟且之事，以后可别学他们。嗯，千万要记住，安
全第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让人放心，还没毕业就挺了个大肚子。」
「将军，您儿子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吗？」
「没，那小子没这个命，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干过这事儿」，说完「哈哈」大
笑了两声，怀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旁边的卡尔一阵愕然，望了瞄了怀特一眼。
「将军，帝国有多少高等学院？」看见情侣校服上的印着「图卢兹应用科学
学院」校徽，一时好奇，又问道。
「这个可得问俾斯麦那老头，我只知道几个比较著名的学院，比如这法兰西
省的帕里斯学院，扬州的板桥学院，和帝国最有名的五大学院等。」
「五大学院？能详细介绍一下吗？将军」卡尔好奇的说道，满是撒娇的口吻
。
「帝国五大学院虽然只是专业性学院，名声却比综合性学院更为响亮，因为
只招收特定专业的学生，培养出来的学生往往更为出众，军中的骨干力量大部分
都出自帝国五大学院。比如，现在的卡梅伦统帅就是麦基克魔法学院毕业的。距
离图卢兹５０多公里的巴黎市，圣西尔军校就在那儿，上次揍你的勒夫将军就是
圣西尔军校毕业的。还有研究圣光系法术的圣保罗学院和旨在培养一流猎人的牛
津学院。」
「牛津学院我听过，拉莫斯叔叔说过，无论多凶猛的狮子在牛津人面前都会
变得无比温顺」在罗马时，卡尔与拉莫斯关系甚好，近朱者赤，便对牛津学院更
有好感，接着问道：「将军，能介绍一下牛津学院吗？」
「嗯，先抽根烟」怀特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卷烟，点完火后，道「牛津学院位
于帝国西面的津巴布韦省境内，是最古老的高等学院，是由伟大的猎人牛顿一手
创建的，该校全称津巴布韦牛顿学院。
「同时，牛津学院是帝国唯一一个开放留学的学院，那儿不仅有美丽的精灵
少女、还有狐族、豹族兽人少女和矮人少女」在怀特年轻时，每当和人评论起牛
津少女时，总是口水四溅，心猿意马，想到此处，怀特忍俊不禁。
「有这么好笑吗？」卡尔以为怀特讲了个冷笑话，反问道。
「恩，想起了一个很好笑的故事」怀特仍是一脸微笑，「传说矮人女子有一
种特别吸引人的魔力，当年温莎公爵为了一个离异矮人老妇而退位，爱江山更爱
美人，成为一段佳话，知道吗？」
卡尔摇了摇头「不知道」。
「就是白马王子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那矮人老妇就是温莎公爵的丈母娘，
为了考验温莎公爵，便让其在王位和美人们间做个选择。」
卡尔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听过，听过」，又问道「五大学院，只说了四个
，还有一个呢？」
「当然是我的母校，麻省理工学院，很想了解是吧！」此时，怀特已是一脸
自豪「天都黑了，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吃点东西后我就给你介绍，心急吃不了
热豆腐，冲动是魔鬼。」
「牛津学院你还没介绍完，千万别太监啊，再说，我对那个麻子理工学院又
没有多大兴趣！」
「小鬼，是麻省理工学院，麻工的女生又漂亮又温柔，而且很开放的哟，怎
么样，想听吗？」听到自己母校受辱，怀特更下定了义务宣传母校的决心。
「没兴趣」
「求你了……」
这会儿，老头背着行李包，屁颠屁颠的跟在少年背后，嘴巴说个不停，活像
个熟练的推销员，渐渐的，夜幕落下，一老一少消失在路的尽头。
「苹果落地节」还没有结束，图卢兹市中心大小旅馆依旧人满为患，老少二
人只得在图卢兹西南的米拉镇一家名为「猫打呼噜」的旅馆住下。法兰西省的旅
馆与其他地方不同，这儿只提供住宿，并不提供餐饮服务，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
知了，想必与那个烈女贞德的故事有关吧。怀特在旅馆老板那兑换了些银币、铜
币后，便朝附近的食品店走去。
「嗨，伙计，给我４根棍子面包，一盒牛油，１大块火腿」
「好的，先生，一共１５铜币，您还需要酒吗，今天刚到一批干邑产的蒸馏
酒，香醇可口，芳香浓郁」
「法兰西烈酒？白兰地吗？」
「正是白兰地，先生，您需要吗？」
怀特若有所思，摇了摇头道：「杜松子酒有吗？」
「有，１银币一瓶」
「我要两瓶」说完，把钱递了过去。
怀特一手抱着面包袋，一手抓着两瓶酒，朝着旅馆走去，不时自言自语说了
两句：「干邑白兰地啊，真是怀念啊！」
「小鬼，还不过来拿东西」怀特收起了手中的钥匙，大声嚷嚷，接着后脚跟
一踢，关上了房门。
「桌子就在门口左边，将军，你把东西放桌子上就行了。」卡尔懒散的指着
桌子，学着当年托尔多男爵驱使奴隶的语气说道。
怀特也不生气，只是按着他的吩咐，把东西放在桌上，反而一脸奉承的说
「小卡尔，饿了吧，过来吃东西，嗯，还有杜松子酒哟。」
卡尔已是饿极了，放下手中的记事本，打着赤脚，便跑到怀特身旁，坐了下
来。怀特拿起一块刚做好的棍子面包三明治递给卡尔，说：「诚实信用的卡尔先
生，现在该履行诺言了吧。」
卡尔大口啃着手中的三明治，点了点头，「好吧，请您详细介绍一下麻省理
工学院，我非常有兴趣。」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简单的讲讲吧」怀特装着勉为其难的神情，心里却装
满了成功者的喜悦，还有一丁点的自豪感，道：「我的母校麻省理工学院，是帝
国科学工程方面的最高学府，位于东部岛屿一本道境内，在美丽的富士山下。」
「将军，你不是战士吗？怎么学的是科学工程？」无论打扮还是气质，怀特
就是一名战士，卡尔自然有所怀疑。
「我们弗里德里希家族的后代，１０岁起便要接受正规战士训练，差不多到
１８岁就能达到４级战士水平，哪里需要在接受那种低程度的学院训练，再说，
灯泡、收音机这类东西才是我的最爱，唔，不知道爱迪生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应
该有８０多岁了吧！」说话的语气，先是激动，逐渐转为平稳。
「噢，那将军也发明过东西了？」对于发明，卡尔还是非常好奇。
「那是自然，在毕业答辩时，我发明的跳蛋可是吸引的全场女性朋友惊声尖
叫的哟，那东西现在已经风靡于一本道，更有在整个大陆普及的趋势！哈哈」怀
特一脸自豪道。
「这么厉害，那个跳蛋是干什么用的？」卡尔第一次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怀特
。
「额，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小鬼，别扯开话题，我继续给你介绍麻省
理工学院」想到卡尔还未成年，怀特到显得有些尴尬。
卡尔本想借着发问，此刻只能「噢」了一声，点了点头。
「麻省理工学院历史并不是非常悠久，５０多年前，时任帝国科学大臣的贝
尔伯爵向乔治王进言，为了帝国科学工程的更好发展，有必要新建一座工程系专
业性高等学院。此谏言在得到了国王的应肯后，贝尔伯爵的好友、一本道地区行
政长官麻省太郎就表示出了极大兴趣，加之一本道地区，娱乐业高度发达，最后
便在富士山下建立了这所麻省理工学院，贝尔伯爵兼任首任校长。」说的口干舌
燥，怀特拿起高脚杯，倒了一杯杜松子酒，一饮而尽，不像是润喉咙，抬头看见
卡尔憋红的小脸，便问道：「怎么，有什么不明白吗？」
「将军，那个一本道是什么地方？很好玩吗？」
「你没有上过地理课吗？」看着卡尔天真的样子，问道。
卡尔略带伤感的说：「我只上过罗马地理，１０岁后的课程没有学过」
「唔，我忘了，你是个没文化的小通奸犯，好吧，我先给你简单讲下帝国地
理。」怀特打趣道。
「恩」卡尔好奇的点了点头。
「莱比锡帝国辖１都１道１州４省１特别行政区，分别是首都汉堡，一本道
，扬州和法兰西、罗马、津巴布韦、德尔福特四省以及奥特兰特别行政区。首都
汉堡位于帝国西南，被德尔福特省包括在内，津巴布韦省紧靠莫迪山脉，法兰西
省和你的故乡罗马省分别与巴伦西亚帝国、大马士革帝国接壤。帝国的南面奥特
兰特混住着大量的精灵和人类，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加之近些年来帝国与精灵王
国阿拉希教交好，便将奥特兰设立为特别行政区，精灵语和人类语都是官方语言
。帝国东部沿海地区则是扬州，因盛产杨柳而得名，依照当地风俗习惯取名扬州
。与扬州隔海相望的岛屿便是一本道了，相传，一本道是从遥远的东方大陆飘过
来的，岛上的原始居民被称作『倭人』，他们黑发、黄肤，身材普遍较为矮小，
不过风俗习惯则是相当的大胆开放，一本道可是公认的强健体魄、陶冶情操的旅
游胜地。」
「哇，原来，帝国这么大呀！」卡尔忍不住，一阵感叹。
怀特点了点头，补充道「如今，巴伦西亚南部的雷丁地区除了邯郸城几近归
于我国，无论领土还是军力，相较于巴伦西亚与大马士革，我国都更胜一筹，但
若以一敌二，形式便不乐观了，这下卡梅伦统帅有的忙拉。」
「打不过吗？那就跑咯，很简单的道理啊」
怀特摸了摸卡尔的后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的样子，「你想的倒挺简单的」。
此时的卡尔已是相当疲倦，强忍着睡意听完了帝国地理。突然一阵困意一拥
而上，卡尔打了个哈欠，两眼眯成一线，已经撑不住了，朝怀特说道：「将军，
累了一天了，现在困死了，要不明天再接着讲吧，遥远的东方有句名言：人若无
信，与禽兽同类，放心啦，明天我会做你的好观众的。」
东方大陆有过这句名言吗？听着很耳熟，但意思好像又不是这样，怀特满脸
不满意，想到今天忙碌了一天，小家伙确实该睡觉了，只得作罢，换个话题说道
：「这句东方名言也是阿扁教你的？」
「不是啦，是拉莫斯叔叔教的」卡尔上下眼皮几近相连，晃晃悠悠的朝靠窗
的床走去，半路中，又解释道：「拉莫斯叔叔他是弗莱文圆形剧场的驯兽师」说
完便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此时的怀特，独自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杜松子酒，片刻时光，半瓶下肚，
胸口一阵火辣，脑子里迷迷糊糊，不再灵光，原来是醉了。在这夜深人静时，只
有煤油灯发出「吧——吧——」的声响。
醉酒的老头一只手紧握着酒杯，或用蘸着烈酒的手指在桌上画着难以分辨的
图案；或手掌一抹，将图案抹的支离破碎；或低着头贴在沾满酒渍的桌面呢喃细
语，喊着女子的名字「美雪……」
不知何时，两瓶杜松子酒已经挥霍一空，怀特趴在桌上，醉生梦死，仿佛回
到了过去。
[ 本帖最后由 TIANLEI 于 2010-11-22 09: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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