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学校往事》里说过,我本来不是很相信乱力怪神之类的说法,可是
进过了405室「师姐」的洗礼后,我不得不信。果然在仅仅毕业后,我得到了
又一次证实的机会。
那是个初夏,我爷爷病危,重度糖尿病伴有并发症脉管炎,需要从大腿根处
截肢,但是截肢后还是没有挺住,仅仅过了几天就去世了。当时我和叔叔去太平
间接了我爷爷的遗体,送上火葬场的葬礼车。因为是有个截肢,是分开放的。所
以和火葬场的人说了一下,有个截肢。火葬场的人说好的,会在遗体告别时一起
放进棺材里,然后一起送去火化。
操办后事的就略过不表。追悼会过后,悲伤的家人目送爷爷的遗体上车前往
火化处,悲痛不已。
准备走的我们突然被人叫住:「唉,遗体告别台边上的大袋子别忘了带走。」
我过去一看,袋子边缘有血水,我脑袋就「嗡」的一下!「不对!」叔叔打开一
看,居然是我爷爷的那个截肢!紧接着有亲戚出去拦下了送遗体的车,叔叔和我
爸去找工作人员讨要说法,谁知道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态度极度恶劣且嚣张。于是
场面便僵持下来,当时是下午4点50分。
随后,我爸让我去车上看着车,我和我弟弟(不是亲的,我姑的儿子)去车
上等着,看着车和我们带来的物品,等长辈们解决问题。
我先给新闻媒体打了个投诉电话,无果,于是上车等待。一边吹牛聊天,一
边抽烟,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7点,8点,9点……我弟弟突然问我一句话:
「哥,你有没有在晚上待在火葬场过?」我:「……」我突然反应过来,天黑很
久了,而且长辈们还在火葬场办公楼里没出来,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在我们俩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间突然好想变的慢了起来。我们把车内
能打开的灯都打开(11座的依维柯客车),然后紧张的盯着漆黑的窗外,什么
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一阵寒意,特别是有鸟叫的声音,经过空旷地带的回响,声音
显得很诡异。
等到10点半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快了,我让她给我们俩送点
吃的来,我们不敢下车了。
随后我姑和我妈给我俩送来了饼干和水,四个人在一起,终于觉得气氛没这
么怪了。等到12点半,长辈们把事情都谈妥了,出来发动车辆,回家睡觉。我
和弟弟在到了路上才大出一口气,互相对视「我们在火葬场待过了12点了吧
?」「恩!」「你觉得能有几个人有这种经历?」「好像也没几个人了吧。」「
兄弟,我们太牛叉了。」「哥,别说了,我现在腿还在抖。」
回忆的感觉:这的确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经历之一。火葬场的半夜很冷,风
很大,虽然已经是初夏了,但是仍旧会起鸡皮疙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阴气,而
且周围房子的灯光很昏暗,看着很朦胧的感觉。二者,还好当时单独在车上的是
两个小伙子,纯阳之体,这大概也是安然无恙的原因。回去以后,弟弟大病一场
,我没事。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8-31 12:24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