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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闷无象征

苦闷的象征意义我不知道，在我感觉，就只是苦闷本身。而情况却与哀而不伤的表现相反————伤而不哀。

  在这里我不想谈论一些普遍化的的东西，引用到一些词语例如“我们”“大家”“每个人”等等，虽然高中的时候写了很多类似的，但如今的不敢写也是证明了人终究还是会长大的————成熟了。不敢再泛泛而谈假装自己读了很多书，事实上也根本没那样的经历和时间。自己处在一个“好学生”的模子里，增添了集体的荣耀但映衬出我的悲哀。好学生是要能够完全相信和执行长辈的话的，没有为什么，虽然我一直自豪于敢问为什么，但事实上我是什么也没问过为什么，只要是对我说的我都信，所以现在我就有个习惯，总是无法带有否定的态度，至多也不过是“嗡嗡...嗯....这样也好，其实那样也不错，都行啊，随便，无所谓”，怎样的有所不为的骑墙头？有时还真觉得我是不幸受了点儒家思想里最糟粕的部分的感化了，一会儿“上善若水”，一会儿“得中行与之”，总之只是为我的犹豫，不确定的部分多加些砝码吧，事实上并没有增进心中的善。对我而言，看不看书并不会决定我善不善良，因为心本来也没经过什么“天将降大任”，所以软了许多，也并未因此获得什么感报。看书多了，对我而言，只是再不说话的时候，胡思乱想的内容多了些。

   扯远了吧，还是回到苦闷的话题上来。其实我是有点心虚的，因为我这在旁人看来也许是无病呻吟，但我就是有些话不得不讲，也就淡去了那些旁人的身影。

  我到现在当看到学校的牌子时心里还有些惴惴，心想未来真的是并不可知，我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进入这样的一所大学。我也没想到进了大学之后，我丝毫没有感到我进了大学。都说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但我没有理想，更不敢谈理想，我慷他人之慨，谁想要这个金光闪闪的牌匾就拿去，我要说的仅仅是个人的感受，真的不像个大学。在这里人们冷眼看人，冷漠对人，冷淡对人，我真感到社会进步了，至少不再打搅他人的生活，彼此相安无事，真应了“何不相忘于江湖”。但也至少让我感受到点真情吧，别再大冷天吊个冷脸，你不冷老天还冷呢。上课的时候让我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初中的时候的同学的热情洋溢，那个气氛活泼，只不过是群长胡子的孩子多动症似的，似乎是被禁了12年，终于得以释放的喜悦。其实进了大学，我还是不太会说话，以为我发现所谓会说话的人说的话让人听了真没法再说话，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就算对我说了某某老师爱挂人，某某课很垃圾，空姐素质都很差，这样的话最好在进大学的第一个月就说完，结果到了第二学期中间了，我走在路上，或者去饭堂，或者是学长们，总是对这些事乐此不疲，这也是我惊叹于这些话题的生命力和这些同学的毅力了。我试图找到一个话题，但看来还是没有那些的吸引力大，所以也就随便说说“今天天气真好”啊的话————真是愈来愈西化了（至少在初中课本里，介绍的英国人是，我们是被灌输以这样的认识的）。

  我多数时间还是看书，进大学很重要，这是一致认同的，但我以为其中的作用于我来说并不总与平常的论掉相同。我只是重新看待了自己，重新看待了自己以外的事，当再有人给我说鲁迅先生如何的剖析自己是多么的伟大的时候，我会当他在放屁，而不会在把这话当真理了；有些面上的话，我也终于认识到都是严于律人的的话，没必要当真的；有时哭得最惨的并不是最惨的，哭不出来的反而是，因为已没了力气哭；父母的话真没必要全听的，别人的话更不能全听了，总要有个判断再决定。

    未来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别人再怎么说最后还是归结到自己。倘若这苦闷真的有象征，我虽然不能描述它的形状

，大多半可以推测它的内容，因为这里面无关乎灵魂那飘渺的东西，也没有所谓的大命题，甚至容不下抽象，有的只是我的琐碎的情感，抑或是并不快乐的故事。从头看来，我也许从未真正的年轻过，一下子被冠以老儒的思想，我时常会摇摇摆摆，摇摇摆摆，终究没有喊出我胸中的话。最多是被些虫豸无聊的呐喊声音给牵住了 ，也和了他们几声唯我独尊之类的话，实际上有什么用呢 ，这要问对其有用的人了。我没谈过恋爱，没有莫逆之交，未曾袒露自己的心扉，不曾与人相处，倘要责问自己是轻松的，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人侧目的地方，因为“我们首先要问问自己”，但要责问自己之外呢，这就困难了，要照进化论的专家讲，是“适者生存”，这道理小学生的知道，但与我自身，我却没法不发几声抱怨，“不能把错都对到我一人身上吧”，我经常会听到这样的话，这种人真傻，这至少是承认了多半的错，最后不还是自己倒霉么？他要是默不作声，暗自垂泪，说不定还能博取人的同情呢。我呢，至多是嘟囔几句，发发牢骚，至于过错方面，我并不认为我犯了错，相反是因为犯的错太少了而有些悔恨罢了，至少中学谈恋爱这种错我怎么能不犯呢?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所谓的早熟是个什么界限。但在我看来，谈恋爱的，心里的成熟的确高于我这个只知道读教课书而没读过圣贤书的人的，只知道读书的是有，但他们在我看来真的很苦闷，因为书也读不好，人也没意思，那些谈恋爱的，起码有了自己判断的能力，无论这判断是对是错，他们很有活力，学习也不差，人缘也好，所以我认为谈恋爱是人成熟的结果，而不是开始。中学时候的听话是我现在无话的一点因素，真是个“中行”的人啊。想想我中学的时候，待人也是冷淡的，并不是因成绩而骄人，只是天天读书是我想不起其他事，结果到现在也没成什么事。我并不是说近了这所大学我就怎样，而是我无法找到一种状态，可以是我正常的生活，我就很满足了。

   真的有很多东西追不回来了，主要是我有力而无心了，“到了最后若然什么都会了，可是又怎样呢？”